唐素还是没有忍住给蔺修淮发了信息，问他是否好点儿。
意料之外的，蔺修淮没有删除自己；不出所料的，蔺修淮什么都没有回。
一桶泡面只吃了一口，就被放在旁边冒着热气，两瓶啤酒倒是一会儿功夫就见了底。
窗外的雨，行色匆匆的人，和那天出奇的像，唐素在幻想着没准儿时空交叠，蔺修淮就会突然从哪里冒出来……
自己醉了，还是停止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吧！
雨越下越大，唐素叫了一辆车回江澜颂。
*
第二天一早，唐素就接到了方斌的电话。
他小心翼翼的语气让唐素心有愧疚，自从见到蔺修淮后，她的心思就不放在工作上了，
今天居然老板亲自关心是否能来工作，唐素当然答应，
只是挂断电话之前方斌那句“穿裙子来，化点妆”有点儿让她不情愿，肯定又是充当秘书陪他“招摇撞骗”。
到了公司楼下，远远就看见方斌在等，
“不是在这儿堵我吧！就一天没来，至于吗！”
唐素加快脚步跑过去，刚想打招呼，方斌就迎了上来埋怨道：
“你可算来了，怎么这么慢？”
“因为我还得挤地铁挤公交，要不您给我配台车，我保证随叫随到。”
“那个……你今天妆不错……”
方斌转移话题的本事见长，可惜唐素不买账，因为她只化了一个口红，
“方总，我这御用秘书的身份又登场了，这次的合作又是几千万的大项目啊？”
“什么几千万，小数目而已。”
上了方斌的车，唐素还在不依不饶，
“方总，您不是说我穿得好看是为了彰显您的身份地位吗，那小数目的合作，还用我大动干戈的又穿裙子又化妆？”
“你就闭嘴吧！把玉总陪好了，回去我涨你工资还不行吗？”
唐素上次陪方斌客户喝酒，就吐的一塌糊涂，难受得至今还心有余悸，这又来……
“方总，我这胳膊还缠着纱布呢！医生不让我喝酒。”
“少喝点儿没事，记你大功一次。”
“方总，咱公司比我能喝的有的是，就水电那小王，平常拿酒当白水喝，你要让他去，谈生意分分钟的事儿！”
方斌嗤笑着，
“小刘五大三粗的，还不把人吓跑了？放眼全公司，也就你能拿得出手，而且那个玉铭，喜欢小姑娘……”
“几百万的项目，我可不能献身啊！”
“放心吧，就是你想，冠宇也不能同意。”
“方总，你能不能别总挂着钟冠宇？这天没法儿聊了啊！”
“冠宇咋了，对你还不够好啊？”
就因为太好，才让唐素一提起他就愧疚得不行，
方斌不知道蔺修淮的存在，认为唐素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唐素也不想解释，由得他误会去吧！
方斌把车停在了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唐素坐直了身体，
“方总，你是嫌我穿得寒酸，带我来买新衣服的吧！”
“你想的比你长的美，帮我给玉总选份礼物。”
哼，小项目还挺上心，设计费一分没见，钱就先花出去了！
老板的脑回路就是清奇！
本以为方斌会买些名烟名酒之类的，没想到他直奔奢侈品专柜的腕表区……
动辄几万几十万的名表当做见面礼，唐素实在想不通，
“方总，这个玉总不会是你爹吧！”
方斌懒得理，让服务员拿出了两块满钻的女士手表，白金和玫瑰金的表壳，盘绕在表盘上的蛇形钻石……
玉总？女的？
“唐素，帮我试戴一下，你觉得哪块漂亮。”
服务员把两块手表戴在了唐素的两个手腕上，巨闪的钻石在她白皙细滑皮肤的映衬下更显耀眼，两块表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方斌皱眉托腮不知选哪个好，唐素则是满脑子问号，
“方总，这玉总到底啥人啊？这表是给小姑娘戴的吧。”
“我没说这是送给玉总的。”
“难不成送给我的？”
“想得美！”
方斌示意服务员把表摘下来，放在托盘里仔细比对。
唐素分析着：“不是送玉总，那就是送哪个相好的呗，选这块白银的，显年轻。”
“我看上去很老吗？我就不能找个十八九的小姑娘？”
唐素憋着笑，
“十八九的小姑娘也是选这块，和您比较配。”
方斌也眯眼假笑，
“我偏要这块玫瑰金，跟你反着来就对了！”
包好付款，方斌扫码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和他平时斤斤计较的样子大相径庭。
坐回车上，唐素还是很好奇，
“这表到底是送给谁的啊？”
“玉总啊！都说是见面礼了。”
“玉总不是男的吗！”
方斌将车开出停车场，
“可玉总的女儿是女的……”
“哦！”
唐素恍然大悟，原来方斌喜欢玉铭的女儿呀！
那是以合作的名义接触心上人，还是借心上人的关系促成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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