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
莫非示意文生蹲下，搂着它的脖子问道：“阿水它们家都有什么人吗？”
文生露出奇怪的表情，反问道：“阿水一直和它母亲相依为命，你不知道吗？”
“刚才起猛了，有点记不住。”莫非日常习惯性撒谎，继续追问道：“那阿水的爸爸呢？”
文生叹了口气：“听说是到大城市里去打工了，一直都没回来，撇下它们孤儿寡母，没人照料。”
“有时候寨子里的街溜子，还会来骚扰这母女二人。”
“你还帮着驱赶过，怎么都忘了？”
“记得记得！”莫非随口搪塞，心眼子开始转了起来。
单身女人带个闺女，那血迹和它们母女俩有什么关系？
现在还不好确定，只能挨个排查。
“谁在外面？”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听着不是阿水，那肯定就是阿水娘的。
“是我，我是来找阿水的。”
莫非直接推门进屋，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坐在床边。
眉宇间和阿水有几分相似，颜值也非常能打，只是没想到这般年轻，绝看不出它已为人母。
看来这个寨子的人都早婚，包括之前的小麦娘也是如此。
只是它表情冷淡，对于突然造访的二人，没有任何波动。
身后的文生犹豫了一会，也跟了进来，有些拘谨的说道：“阿娘你好，打扰了。”
“阿水不在。”阿水娘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完全没有招呼客人的意思。
以为说了阿水不在，两人就会离去。
可谁知，莫非学着文生的叫法，问道：“阿娘，阿水去哪了？”
“兴许是在河边，你去那里寻它吧。”阿水娘明显有下逐客令的意思。
莫非不但没走，还从桌下抽出一把椅子，坐了下去：“阿娘，我这次来，是有事想和您商量。”
“什么事？”阿水娘问道。
“我想和阿水结婚。”莫非好不脸红的脱口而出。
“啥？”
阿水娘还没有反应，文生差点掉凳儿，小声说道：“山歌你胡说些什么，咱们没过成人礼，你要怎么订婚。”
“太没礼貌了，赶快跟阿娘道个歉！”
莫非不为所动，而是死死的盯着阿水娘：“其实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这次来，就是来提亲的！”
“哦。”
阿水娘毫无波澜，语气平淡的说道：“你不用和我说，只要阿水那孩子愿意就行。”
“思想这么前卫？”莫非有些始料未及，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般反应。
自己闺女的婚姻大事，连问都不问。
就算恋爱自由，也要考察一下未来的女婿啊。
好像刚才说的，就不是它的闺女一样。
莫非眼见如此，又心生一计：“其实，我们早就有了夫妻之实，阿水它……”
一咬牙，说道：“它怀了我的孩子！”
此话一出，文生差点蹦起来。
满眼的不可思议，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
反观阿水娘依然淡定，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不用来跟我说，只要阿水愿意，你们两个自己决定。”
“嘶~~~”
“这女人是装出来的吗？”莫非想从阿水娘的脸上找出答案，可观察了一会没有任何收获。
如果是装的，只能说这女人的心理素质和演技都非常恐怖。
“成家是人生大事，怎么也要经过父母同意，不知道阿水它爹会不会同意。”
阿水娘表情一僵，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还是被莫非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
只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它爹早就死在外面了，你们两个的事情，自己看着办。”
莫非见这女人油盐不进，也不好说什么，于是换了个话题：“阿娘，您看今天是我的大日子，我想向您讨教一下面具的制作方法。”
“也是怕庆典的时候出了岔子，来不及补救。”
文生拉了一下胳膊，说道：“我爹早就教过我了，你就不要麻烦阿娘了。”
“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莫非用胳膊肘偷偷顶了一下文生，又给了它一个眼神，让它自己体会。
然后又看向阿水娘：“庆典时您用的那副面具，能不能给我看看。”
“我也好有个参考。”
阿水娘轻轻抬头，点了下墙边的柜子：“面具在那，自己去拿。”
“看了之后就离开吧。”
莫非拉开柜子，取出里面的面具。
拿在手上，能感觉到岁月侵蚀留下的痕迹，但斧子留下的痕迹确实没有。
偷瞄了一眼阿水娘，它压根就不在意，连往这边看一眼都没有。
“阿娘，打扰您了，我们哥俩儿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莫非说着，示意文生一起离开了阿水家。
“山歌，你真的要和阿水结婚吗？”刚一出来，好打听的文生就开始八卦起来。
“当然。”莫非毫无心理负担的扯谎，反正今天过不了副本，明天它也什么都不会记得。
“那你和阿水已经……”文生眨着懵懂的双眼，青涩的它，还羞于说出一些内容。
“小屁孩儿，少打听。”莫非觉得有意思，笑着打趣道。
“你才是小屁孩儿，我生日比你大好不好！”文生直接不服。
“这又不是按年龄算的，有些事情你没经历过，是不会懂得。”莫非一副过来人的嘴脸，脑子里自动浮现了一些身影。
“你去哪，上山的方向不在这边！”文生越走越觉得不对，指着上山的方向。
“我去找阿水，你不会也要跟着吧？”莫非给了一个你懂得眼神，说到：“大清早的，我可不需要电灯泡。”
“那……那你搞快些，不然时间来不及了。”文生犹豫了一会，还是停下了脚步。
甩掉跟屁虫，莫非拖着疲惫的身体，一路来到了芦苇荡。
“差不多就是这个位置。”
把一大块芦苇压倒，上脚来回踩了几遍，一张简易且隐蔽的芦苇床就做好了。
莫非躺了上去，双手枕在后脑，呆呆的望着天空。
清风拂面，很是舒服。
芦苇碎碎声响，就像催眠的音符，纾解疲倦的身体。
不知不觉，进入了睡梦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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