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林九牧挑战陈飞鹰、曾矾的消息已飙升浪博热榜前十，一大早就有脑袋迷糊的网友问战况，不过更多的人，是钻进了直播间里蹲守着。
整个直播间无时无刻不处于300万观看以上，当然，挂机的居多。
自不必想，里面必定会有许多来自各方势力的人。
一上午的时间，林九牧的课由晓鸣暂代教授，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起，他们班的学生连‘老师再见’都没喊，纷纷冲出教室，朝着挑战区赶去。
腿脚最快的学生赶到挑战区时，那里已经变了样，最中心的圆形挑战台足足升到了两米高度，周围其他的挑战台则纷纷分解，围绕着中心挑战台，形成包围式的阶梯石椅，仿佛体育馆的结构。
“快看！上面已经有人了！”有眼尖的同学朝着中心挑战台指去。
其他人顺着手指一看，果然！
林九牧盘膝坐在挑战台上，唐刀平放在膝盖上，巍然不动，像是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
“林老师来得好早！”
“你们看他衣服，都是湿的，该不会大早上就在这里了吧？早晨露水可重了！”
“有可能……真羡慕他们班的学生，摊上这么好的导师。我前天被其他班打了，跟我老师说，你们知道他说什么吗？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卧槽……”
先来的同学叽叽喳喳中，赶紧选好了自己的位置，这只是围观大军的先锋，之后的时间里，越来越多学生涌到这挑战区，乌压压一群，学生、导师，几乎全校都来了。
林九牧班级的学生在最靠近挑战台的那几排之中，一脸紧张地望着台上。
“晓楼，你说老师真的能赢吗？我听说那曾矾的极地狂鲨超级厉害的……”
“不止如此，陈飞鹰的御妖也是三阶的，而且箭术也很厉害，老师要是对上他，等于同时和两个敌人打。”
“网上现在有些传闻，说老师的狼其实已经死了，所以老师上次战斗才没有召唤。你说是不是真的？”
被称为晓楼的学生听着其他一脸担忧的同学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最后不得不探身向前，小心问道：“那个，默姐？老师真的能赢吗？会不会被打败啊。”
这声‘姐’，是夜默上次暴打45人，给他们班出气之后获得的尊称。
夜默闻言皱着眉，扭头看向他：“九牧不会输。”
“额……如果呢？”
“那就杀了他们。”夜默淡淡地说。
晓楼闻言，和左右同学彼此看了看，没有再说话，不过没有谁把夜默的话放眼里，在他们看来，夜默应该是老师的亲传弟子，所以才和老师一样，那么能打。
连老师都打不过的敌人，她竟然说要杀了他们？
怎么可能嘛……
……
接近1点，洛怀玉缓缓走上中心挑战台。
鉴于上次挑战时，电子脑对‘xiaoyi’这个称呼有回应，甚至差点被林九牧带回家去，为了保证这次挑战的公平，学院派了洛怀玉当裁判。
天上的云层被风吹散，正午的阳光照下，一股炎热席卷全场，学生们撑伞的撑伞，带帽的带帽，冰系御妖暂时成了这里最受欢迎的崽。
被阳光晃了晃，林九牧缓缓睁开眼睛。
“一晚都在这？”
“嗯，有所悟。”
“恭喜，”洛怀玉点点头，“你有把握吗？我还没见到过那头狼呢。”
林九牧嘴角微扬，“你会看到的。”
“那就好。”洛怀玉说，“还有3分钟，他们还没出现。”
“不，来了。”
林九牧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看向挑战台另一端，正拾级而上的曾矾和陈飞鹰二人，他们嘴里咬着牙签，似乎刚从饭堂出来。
“呦~挺早。”陈飞鹰轻佻地喊了句，“我们刚吃了个午饭，不介意吧？”
林九牧瞥了他一眼。
“还没到挑战约定的时间，你们来得正好。”洛怀玉说。
“当然，我们一向很守时的，说好的一点，我看看……哦，还有3分钟，看来我还是来早了些。”陈飞鹰看了看手表，咧嘴一笑，“要不要我去台下再等3分钟？”
林九牧不言，而是看向曾矾。
从上挑战台到现在，曾矾一言不发，与昨天在教室里气冲冲的模样判若两人，这让他不自觉皱起眉头。
“你们俩，谁先来？”林九牧问。
“还是我先吧，连我都打不过，又有什么资格跟曾老师打呢？”陈飞鹰笑了笑，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个提议。”
“你说。”洛怀玉先看了看林九牧，然后说道。
在此之前，双方确实没有约定战斗方式，临阵提挑战规则也不算稀奇。
“林老师有不止一只御妖，我和曾老师也同样，都不止一只御妖。为了公平起见，不如这样，每场战斗，每人仅限召唤一只御妖，中途不能更换御妖如何？
“当然，考虑到御妖体能消耗的问题，林老师如果能打败我，下一场他可以更换别的御妖。怎么样？这很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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