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会像你现在这样，依旧软趴趴的任人欺辱，事后再怨天尤人？”
丰绅殷德面带微笑，淡淡道。
只不过他的话语让文秋风一愣。
“哼，你，你不过是仰仗家世背景罢了。”
文秋风虽然有些震惊，但是还是不愿意承认。
毕竟丰绅殷德在青州做的那些事情，只能用疯子来形容他，为了一群普通人……
普通人嘛……
文秋风猛地抬起头，看向了丰绅殷德，发现了丰绅殷德脸色的那一抹苦笑。
“你身为旗人！为什么要替汉人伸冤？！”
“什么旗人汉人……我只知道他们只想活着，他们受了冤屈，他们所求不过是一个公道罢了。”
“我能做的也只是给他们一个公道。”
丰绅殷德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这酒味道不错，就是喝不醉人。
“你……”
“你就是为了这些？！”
“你是个疯子……哈哈……疯子……”
文秋风有些愕然，楞了楞，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身份高贵，居然会为平民百姓伸冤，丰绅殷德当真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还没回答我呢，若你换做我，你会如何？”
丰绅殷德冷静的看着文秋风。
他想知道文秋风是不是如同他所想的那样。
“我不敢……哪怕有你的背景势力，我依旧不敢。”
文秋风一杯酒喝下，沉声道。
他不敢，十三王爷暗中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看在眼里。
即便丰绅殷德身份高贵，可十三王爷依旧下了死手，数次暗杀，如果不是丰绅殷德本事大，怕是早就殒命青州了。
前些天的刺杀他到现在还忘不掉，丰绅殷德那不要命的打法，九死一生。
虽然他是十三王爷的账房，但是不得不说，丰绅殷德这个人值得敬佩，至少换成他文秋风，这青州之事怕是早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其实，我也怕死，谁不怕死呢。”
“可我死了，青州的事情还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嘛。”
丰绅殷德的声音压低了许多，显得有些低沉。
过了一会，丰绅殷德抬起头，看向了文秋风，眼见他神色迟疑，叹了口气。
“哎……算了，说再多又如何，反正我快死了，杀我的人应该也知道我选择走小道了吧。”
丰绅殷德忽然感叹了一句。
文秋风连忙抬起头，一瞬间明白了丰绅殷德话中的含义。
“对不起……我……”
文秋风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看向了不远方徐州城的方向。
“你并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对不起青州冤死的百姓，你对不起的是他们。”
丰绅殷德看着文秋风，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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