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答案。
能在混沌族禁地中突然出现，且与北冥玥相貌相似，也只有这个人。
女人抿嘴微笑。
虽然她不是皮肤洁白似若女神，但仍旧有说不出的魅力。
“萧玄天？”
“感谢你照顾我的女儿。”
“倒没有什么照顾不照顾，这是我的责任。”萧世怪不好意思的，见面不到几息时间被人感谢两次。
女人笑了笑，转身走向躺在地上的狂斩，纤手微拂，附着在狂斩身上的石雕，像得到命令似的纷纷离开。
没一会儿只剩下嘴角溢出血迹，睁大眼的狂斩。
女人蹲下身，温柔地对狂斩笑了笑。。
“圣……圣女……”
“都是我的错……”
“你没有错。”女人半跪在地上，双手并拢微垂，“当年的情况并不是你能控制的。”
“反而你派人传达混沌族夜袭的消息，我的丈夫和女儿才能逃过那一劫。”
“你已经做的够多了。”
“可……可是我……”
狂斩双眸中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滴，双拳紧握，不长的指甲似乎都要嵌进肉中。
“你确实该自责！”
女人语调突变，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给萧世都弄的措手不及一下。
狂斩直接傻了。
女人道：“虽然两千多年前的事情你无法控制，但是这两千年内的事呢？”
“人类在政治上，会诞生出‘鹰鸽’两派，才能让一个势力保持平衡，左右逢源。”
“你呢？”
“维持自己的‘羊’派，将整个族人都同化成羊，然后暗藏在这里。如今的混沌族人怕是连东域都不知道多大吧？”
“这……我……”
狂斩口齿结巴，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此时。
山洞中“轰隆”一声。
绽放出的光华，即刻往山洞中收缩，转眼间，天空乌云密布雷霆肆虐。
萧世抬起头。
“天劫来了。”
“小萧，我得说你两句，你也是太冲动了！”女人不知何时走到萧世面前，板着脸。
“小……小萧？”
萧世眼角一抽。
“我怎么了？”
“不许顶嘴！”女人喝道。
萧世浑身一麻，刚才不还是温温柔柔的吗？这性格转变有这么大吗？
但是，这性格……
对味了呀，跟里面那位简直是如出一辙，一模一样。
一千年前的北冥玥，就是这样一副脾气。
“身为你的长辈，我要说你两句。”女人叉着腰。
“《大日混沌经》是什么你之前研究过吗？”
“没有。”萧世摇头。
“你还挺实在。”女人叹了口气，“那门传承本来就不属于混沌族，乃是以前的族人在外面捡回来的，时间挺长了。”
“但是那本书，除了当初捡到功法的老祖，没有任何人修炼成功过。”
“我也不行……”
女人抿抿嘴，顿了顿。
“……你差点让玥儿死在里面你知道吗？”
萧世双目一凝。
“现在没事了！”
女人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我的半缕灵魄常年寄存在那本传承功法上，你就有的哭了。”
女人话说的轻松，但不难看出来表情中的埋怨。
萧世笑了笑，没说话。
他的一缕神魂，一直留意北着冥玥的情况。期间确实发现了一些异样，但是很快就被北冥玥压制了下去。
想来也是面前这位圣女帮了大忙。
“笑什么笑？”
“跟你严肃说话呢。”
“对不起，您说。”萧世抿嘴收拢笑意。
“……”女人愣了愣。
“态度不错，我……我要说什么来着？”
萧世摇摇头，“不知道。”
女人眯眼凝视，眨眼间又回到狂斩身边。
“忘了说了。”
“他不是天庭的。”
狂斩看向萧世，随后眼珠转了转，回想起之前战斗中发生的对话。
这才反应过来。
真是天庭的人，哪有功夫跟他废话那么多，那么强的实力，早就大开杀戒了。
遂惭愧地低下头。
“不仅不是天庭的，他与天庭也有间隙。”
狂斩眉头微颤，却也不敢抬起头来看一眼。
轰隆！
天空雷鸣。
女人抬起头。
“天道雷劫吗？”
萧世走到劫云正中间。
“二位不妨离远……”
“让开！”
女人推开萧世，“天道天劫的威力，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去看着玥儿。”
萧世愣了愣。
别说，还真的霸道。
他总算知道，北冥修罗为什么那么怕北冥玥了。
……养成习惯了呀！
天空雷云越聚越多。
随后凝聚一处，猛然降落。
轰隆！
雷声炸响天穹。
径直劈下！
女人却耸了耸肩。
“天道雷劫不过如此，我还没用力呢。”
“您这道灵魂体，挨一下就会魂飞魄散，说起冲动，您比我还冲动。”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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