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抿了抿唇看着她，“本王已经让关回毁掉那些火炮和那张图纸，不会让这个东西留存下来，你现在可放心了？”
宁昭昭咬了咬下唇，点点头：“你自己处理就好，不必跟我说这么清楚。”
萧玦皱了下眉毛，“你还在生气？”
摇摇头，宁昭昭道：“没有。”
她垂着眸子问道：“玦哥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在牧州的时候，你曾跟我说起过，倘若有一日你做错的事情怎么办，你所说的这件事情是否与我有关？”
萧玦墨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凝视着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手中却默默转动着手腕处的佛珠。
时间才慢慢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宁昭昭听到他从头顶传来一句话：“没有，与你无关。”
听到他的答案，宁昭昭微愣了一下，应道：“好，我信你。”
她心里告诉自己，再信他一回。
-
三日后，上京。
四皇子自从遇刺之后便陷入昏迷之中。
文康帝站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人，脸上阴郁不耐，不停扣动着手上的扳指，对着跪在地上的太医怒斥道：“为何老四还没醒？”
底下的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直视龙颜，冷颤颤应了声：“臣一定会竭尽全力救活四皇子，只是四皇子差点伤到心脉......”
“没有可是，若是救不活老四，朕便摘了你的脑袋！”
闻言，太医惶惶道：“是。”
文康帝的生辰宴上居然有人敢刺杀皇子，当时四皇子和五皇子两人相近而坐，可是那些刺客却是有目的性地冲向四皇子而来。
若非五皇子动手挡了一下，只怕四皇子早就命丧当场了。
文康帝对这件事情严加下令彻查，一定要将幕后的凶手揪出来。
刑部侍郎顾维行礼后道：“顾维见过皇上。”
文康帝睨了他一眼，问道：“这么多日过去了，事情查得如何了，可有查到是谁做的手脚？”
顾维将查到的线索上报道：“回皇上，那些刺客被抓住之后统统服毒自杀，仅活着的一个刺客逃出宫去后，微臣追了他几日。”
“最后那人逃到一个地方之后便消失不见。”
文康帝冷声道：“什么地方？”
顾维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
文康帝看他的反应便知道此事不简单，眼神犀利地扫向他，顾维吓得赶紧应道：“是五皇子府，微臣亲眼看到那名刺客入了五皇子的府上。”
“五皇子的人拦着不让微臣进去，微臣不敢贸然搜查五皇子府，于是进宫向皇上请命。”
文康帝怒喝道：“让人将老五叫来。”
不到一会，五皇子便急匆匆从宫外赶过来，顾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五皇子说了。
五皇子忙道：“回父皇，这件事情儿臣并不知情，儿臣那会并不在府上，下人不懂规矩，冲撞了顾大人办案，本宫在这里向顾大人赔个不是。”
“若是得知顾大人要搜府，儿臣一定配合。”
顾维笑道：“五皇子，现在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五皇子微眯了一下眼睛，不悦地看着顾维：“顾大人，你此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本宫派人刺杀四皇兄？”
顾维拱手道：“微臣不敢怀疑五皇子。”
文康帝摆摆手，示意两人住口，烦躁地开口道：“都退下吧。”
“苏安，你觉得这两件事情是不是老五做的？”
苏安惶恐道：“老奴不敢擅自揣测五皇子，不过五皇子对死去的大皇子尚且敬爱有加，对四皇子这......”
文康帝点点头：“刺杀皇兄确实不太像是老五能做出来的事情，不过他的生母芸贵妃未必没有这个心思。”
况且当时的情况那么情急，五皇子都能出手救下四皇子，若真是五皇子让人动手，他没理由会救四皇子。
四皇子若是直接死在寿宴上，岂不是正合他意。
文康帝冷哼了一声，继续道：“这段时间朕一直重用老四，反而忽视了老五的存在，芸贵妃恐怕早就按耐不住。”
“朕让她自行操持生辰宴，若是没有她点头，怎么会让刺客这般轻易混进来。”
“传朕旨意，让芸贵妃闭门思过，在刺杀四皇子的证据没有查出来之前吗，不得让她离开宫殿一步。”
苏安应道：“是。”
文康帝刚站起来就感觉腹中一痛，喉咙一股腥味涌上来，一口鲜血自口中直接喷洒到地上。
苏安正欲下去，看到此景惊惧道：“皇上！”
“皇上，你没事吧？”
苏安当即对外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文康帝擦了擦嘴边的鲜血，目光阴沉地盯着桌上的一碗银耳莲子羹看。
苏安忙道：“那是半个时辰前，芸贵妃宫里让人送来的银耳莲子羹......”
“老奴去传太医。”
太医很快便赶过来，得知文康帝中毒之后，太医颤颤抖抖地诊断了他的身子，随后开了药给他服下。
太医用银针诊那碗银耳莲子羹中确实藏有剧毒，幸好文康帝食用不多，若不然只怕早就毒发身亡。
文康帝当即怒道：“让人将芸贵妃打入冷宫。”
苏安：“皇上，这......”
文康帝踹了他一脚：“还不快去！”
“是。”
苏安去而又返，“不好了，皇上，外面来了许多兵，将皇宫内外都包围了。”
文康帝瞳孔一缩，顾不上身体虚弱，急忙从床上站起来：“你说什么？”
“皇上外面来了很多兵，将整个皇宫都包围了，我们被人包围了。”
文康帝又惊又怒道：“可有看清旗帜是谁的兵？”
苏安哭道：“皇上，是五皇子，那些人自称是五皇子的人，一定是芸贵妃毒杀皇上失败之后，他们想要逼宫。”
芸贵妃，说起芸贵妃，文康帝忙道：“芸贵妃呢，让人将她带过来。”
若是有芸贵妃在手，不怕五皇子敢乱动。
不到一会，从宫殿之外又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太监通报：“皇上不好了，有人将芸贵妃从宫殿中带走了。”
文康帝两眼一昏便要失去意识，好在苏安及时扶住他，“皇上，我们还有顾维大人和禁军统领良泽。”
“没错，速去将顾维和良泽带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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