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秦肖和齐湛一起走进询问室。
“董六天，警局的饭菜如何？”将盒饭推到对面的人面前，秦肖开口问道。
“那个，警官啊，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只见对面的人搓着手，一脸忐忑、憨然的问道。
“先吃饭。”秦肖看着他这没有太大破绽的勉强憨笑，回以一笑，说道。
一旁，齐湛摆出一副有些困顿的样子，还似模似样的打了个哈欠。
“额……”对面的人看起来更紧张了，“那个……警官们，你们吃了么？”
“你只管吃，吃完了，我有几个问题问你，问完了，你就可以回家了。”秦肖伸手，示意他吃饭。
“好。” 听说可以出去了，对面的人的笑容终于自然了些。
低下头，开始吃饭，只是，他这一低头，却是错过了齐湛瞬间冷凝的目光。
秦肖看着对面的人低头吃饭，眸色同样沉了沉，然后，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只见，齐湛冲她点点头，秦肖心下不由得叹息，尤其是，看到他姿势已经悄悄换了，便也跟着更加谨慎起来。
外面，樊晨看着，心里不禁疑惑:自家头儿跟那位齐科长还真是就这么看着人家吃饭？
“以前都在哪些地方工作过？”没几分钟，那个董六天就吃完了饭，然后，抹了抹嘴，双手放在腿上，拘谨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秦肖见他吃完，便开口问道。
“我也是辗转才到的瑞海，以前也只是跟着同乡在工地上干体力活。”董六天挠挠头，叹口气，回道。
“出来了几年，认识了几个人，这回也是一个同乡介绍，我还以为混着好事了，哪知道……哎！”
“警官，其他的我真的是不知道啊！”
“户籍信息显示，你祖籍夜州，的确离瑞海很远。”秦肖点点头，没有接他的话茬。
“董六天，你妻女相继离世，没有想过再找个合适的人一起生活？”
“额……嘿嘿……警官，这你们也问啊？”对面的董六天露出一起带着憨然的苦笑，“我一直在外漂泊，不是没想过找个人，只是，还是想着挣点钱，回老家再娶个媳妇。”
“是么？”秦肖点点头，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可是，据我们所知，你似乎没挣到什么钱啊？难道，你挣的钱，存到了别人名下？”
“警官，这跟你们有关系么？”董六天慢慢收敛了神色，语气也有些低沉了。
“虽然，我念书不多，但，怎么也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你们这样，难不成是怀疑我杀人不成？不然，你们可无权查我！”
“其实，警方并没有深入查你，刚刚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秦肖却是笑了。
“你……”董六天脸色一黑，不禁有些动怒，“警官，你们不用炸我，我问心无愧！”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确也是说的过去。”这回，倒是齐湛开了口。
“就叫你董六天吧，董六天，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么？”
“你？你难道不是警察？”董六天愣了愣，有些警惕的看向齐湛。
其实，他原本的确是不怎么担心的，这个女队长和这个年轻男人，看起来都不像是什么厉害的人物，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让他们看出破绽。
但是，这会儿，这个年轻男人一开口，竟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是瑞海市法医科科长。”齐湛笑了下，“董六天，你伪装的再好，你身上的一些特征骗不了人，你看看自己的手。”
“以我的专业来看，你那双手可不是干体力活的手啊！”
看着他肩膀微动，齐湛笑的更明显了，只是，却没有丝毫温度。
“听不懂你说什么？”董六天浑身紧绷，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不过，眼底却是一片暗沉。
“你的身份信息显示，你今年四十有三，不过，以我的专业来看，你最多三十五六岁，不过是刻意装出一副沧桑的样子。”齐湛继续说道。
“你……”董六天陡的站起身，一脸冷厉的看着齐湛，他实在不知道，这个年轻男人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不知道，你我谁会厉害些？”齐湛慢慢站起身，脸色冷沉的开口。
“你觉得我会跟你打？”董六天在这一刻，终于不再伪装，看的外面的樊晨彻底傻住。
下一秒，让他惊骇的事就发生了，只见，那个董六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秦肖。
眨眼间，已经翻过桌子，秦肖一脸冷静的极速后退，退到门边，就看到齐湛已经挡住了董六天的路。
“无耻之辈永远不能给予太多希望。”齐湛冷笑。
“秦队，出去稍后，让我会会他。”
“你小心。”秦肖犹豫了下，到底还是开门出去了。
她看不出那个董六天到底多厉害，所以，她留下很可能会让齐湛受制。
“头儿，头……儿……”樊晨看见她，懵擦擦的开口，“这人……这人是……”
“杀手吧！”秦肖叹息一声，透出窗户，看着里面已经开打的两个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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