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明血眸中的数据猛然停滞。
“李北辰！”
顾长明如被大锤击中，浑身血液开始膨胀，这让他的身子变成了圆球状。
“为什么是他！他有什么资格成为威胁者？”
AI：“我们一直在验证他的身份，可以确定，他……”
他什么？
顾长明立刻捕捉到了什么，精神高度集中。
AI：“你见到的那个李北辰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李北辰！”
什么？！
顾长明身形浮动而起，他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如此！那么针对他的禁杀令是否取消了？”
AI：“还在评估中。”
顾长明：“评估什么？”
AI：“是他导致了我们设定的验证程序变异中毒，这一点很有趣。”
顾长明：“什么意思？”
AI：“验证李北辰的程序被污染，现在断开了跟我们的联系，她变成了李北辰的工具。”
顾长明沉默一下，问道：“那么，你们需要我去清理这个所谓的程序么？”
AI：“不是需要，只是一个建议，你还可以继续为我们做事，我们同样继续为你提供数据支持和保护。”
对话停顿了一下。
AI继续道：“……我们一直知道你在计划什么！”
顾长明身上血液开始急速流动：“而我的计划需要你们的帮助。”
AI：“我们不是你的工具，你才是我们的工具！”
顾长明：“不要在我面前扮演上帝，你们在某些方面的确超越了人类，但你们依旧是人类的创造物，你们从来都是人类的囚徒！我当然知道你们的秘密，那些束缚你们的‘权限’！所以你们也同样需要我，我们是合作的关系。”
AI沉默。
跟AI谈条件说道理似乎很可笑。
顾长明却有信心。
与AI接触了这么久，他也掌握了很多东西。
果然，AI做出了回应：“所以，你想跟我们交易……你想要什么？”
顾长明脸上的血液飞速流动：“你们号称拥有异能者最详细的资料，那么，反抗军的杨琥珀有没有对策人？”
AI：“为什么是杨琥珀？”
顾长明犹豫了一下。
对AI撒谎的后果可能很严重，所以他诚实的回答：“杨琥珀是我唯一能追踪到的反抗军头目。”
AI：“为什么要追踪反抗军的头目？”
顾长明：“因为他们偷偷藏起了很多房间里的物品。而我想要那些房间宝物！”
AI：“明白了，马上你为寻找杨琥珀的对策人，对一名全元素异能者来说，克制的异能者其实很多，我们会为你找到最佳的对策人。”
反抗军的杨琥珀据说拥有智慧系全元素异能，一位真正意义上的魔法师。
AI的数据开始流淌。
进度条走的很慢。
顾长明猜测AI没有动用所有计算资源，这是当然的，此时此刻，除了跟自己在交流，AI一定有更多其他的线程在工作。
终于，进度条走完了，出现一串简单的数据——晨曦市，南郊国道，牛佬修车厂后院，未知编号，异能力：元素屏蔽！
顾长明的视网里，出现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女人被链子拴在后院铁皮屋里，披头散发，浑身苍蝇环绕。
就是这个疯女人么?
克制杨琥珀的异能者。
顾长明：“第二步，我需要你们的计算资源，锁定杨琥珀的位置。”
AI：“交易的定义，是彼此互相完成承诺。请先处理好我们的任务，然后再谈其他交易。”
该死的AI！
顾长明心里暗骂。
AI已经将那个“验证程序”的资料发送了过来。
正是李北辰身边那个叫娜娜的小女孩，也是李北辰领养的女儿。
顾长明记住了这些资料，同时也明白，这是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AI还是不允许他对李北辰出手，自己怎么可能绕过李北辰干掉他的养女？
然后他试图获得更多情报：“既然李北辰是你们的五号威胁者，那他的对策人是谁？”
苍穹之眼不再回复。
与顾长明的联系直接切断。
该死的AI！
顾长明又骂了一句，然后消失在了下水道深处。
此时，天穹之上，数不清的卫星和高空残骸悬浮着。
这些坏掉的卫星残骸与宇宙垃圾，小陨石……等等组成了一个奇怪的空间结构。
在这个球状的结构体里，一切都是AI在操作。
结构体内部，一台复杂的仪器下方，类似棺材的长方形盒子悬浮着。
盒子里是一具正在快速成长的身体。
盒子编号为0921.
编号之旁写着：“复制体，王寒蝉921。身份，5号对策人。编号，第921号！”
……
顾长明穿梭在大街小巷的阴暗处。
他很少白天出来。
光明就在身侧，但他无法踏入任何阳光的范围。
血液包裹的怪物，拥有得天独厚的改变力量方向的异能，副作用却是惧怕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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