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在这里帮佣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便难免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听见季清迟对姜嫤打招呼的声音，在忙着摆盘的张妈便悄摸地觑了从楼上下来的女孩一眼。
一看之下，却很是有些失望。
许是因为陆珩之同季清迟这兄弟两人相貌都太过惹眼了，以至于张妈潜意识里头觉着，日后兄弟二人若是要找对象，相貌定然也是万里挑一的。
倒不是陆先生这位朋友长得不好看，单就相貌而言，眼前的女孩远不及兄弟二人那般令人惊艳。
姜嫤对他人的目光向来敏感。
察觉到张妈打量的视线，姜嫤似笑非笑地回望了过去。
张妈便连忙转过了视线。
怎么说呢，就觉得……
陆先生这位朋友，好像，不太好惹的样子。
陆珩之餐厅的桌子是长桌。
兄弟二人分别坐在桌子的两侧。
姜嫤本意是想要坐到陆珩之的边上，奈何小清迟太过热情，一个劲地招呼她坐他边上。
姜嫤只好在季清迟的身边坐了了下来。
“姜姐，快，尝尝看蛋饼好不好吃？”
“还有这粥，味道也很不错的。”
餐桌上，季清迟又是热情地给姜嫤夹蛋饼，又是替她盛粥。
陆珩之的气压越来越低。
偏生，季清迟这孩子缺根筋，是个没眼力劲儿的。
在姜嫤婉言表示，她可以自己来后，这孩子还是一个劲地散发自己的热情。
“季清迟，食不言。”
“哥，现在都2022了好不好？不时兴封建大家长那一套了。吃饭就是要说话才热闹啊，是不是啊，姜姐？”
姜嫤端起瓷碗，用汤勺舀了口，吃了一口，夸赞道，“唔。这粥的味道果然不错。”
季清迟咋咋呼呼，“啊！姜姐，你太狡猾了！”
两边都不得罪，可不是太狡猾了么。
陆珩之唇角微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季清迟是个小话痨，有他在，永远也不必担心会冷场。
一顿普通的寻常的早餐，生生地吃出了过年的气氛。
不，即便是过年，他也从来不曾感受过这的轻松跟热闹。
因为身心都处于一种极度放松的状况，以至于当手机铃声响起，听见沈柏舟的声音的时候，姜嫤唇边的笑意甚至没有敛去。
沈柏舟在电话里约姜嫤在星河湾别墅见面。
星河湾的那栋别墅，正是两人的婚房。
对此，姜嫤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说来讽刺。
星河湾是两人的婚房，按说沈柏舟同沐曦儿激吻的视频被曝光，婚房就会成为被狗仔们蹲守的高危区。
该说是星河湾安保做得太好，还是他们两个保密工作做得太过出色？
知道她跟沈柏舟结婚的事情的人本就不多，更不要说他们婚房的具体地址了。
在沈柏舟被媒体紧盯不放的当下，要论隐蔽性跟私密性，如果是换成被媒体围追堵截的人是她，她也会选择约在星河湾见面。
姜嫤答应了。
之后，姜嫤神色如常的吃完了早餐。
陆珩之、季清迟兄弟二人自然也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两人谁都没有提及那通电话，以及打那通电话的人。
饭后，张妈端来醒酒茶。
姜嫤喝了。
季清迟知道张妈泡了醒酒茶，可他一贯嫌醒酒茶味道难喝，这会儿见姜嫤一口气喝光了，不由地怀疑是不是张妈在醒酒茶里添加了蜂蜜之类的。
以他哥对姜姐宠爱的程度，还当真非常有可能。
季清迟昨晚喝得也不少，这会儿头也疼着呢，于是对张妈道，“我头也有点疼。张妈，我也要一杯。”
张妈有些意外。
往日里这位季小少爷不是最讨厌喝醒酒茶呢么？
意外归意外，张妈还是应声道，“好的，季先生。”
张妈转身去了厨房，利索地也给季清迟倒了一碗。
季清迟只当这醒酒茶是真放了蜂蜜，学姜嫤方才的样子，一口气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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