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瞳江瞳表情严肃。
【怎么突然把我换出来？】
脑海里的声音带着笑。
【你更适合，不是吗？我们各司其职，你来指导柯杨战斗，而我去领悟刻印。】
异瞳江瞳表情放松，眉毛一挑。
【你竟然有野心上进？挺稀奇。】
又是一阵沉默。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修炼这么久……】
异瞳江瞳不耐烦打断。
【别分得这么清楚，搞得好像能走到如今全靠的是我。你很多时候看不下去，不也来帮忙，虽然我是故意的，哈哈哈。】
人魔混血，灵魂一分为二，一份继承了魔族的战斗本能，一份继承了人族的极高悟性。
本来灵魂两分，天赋会减半，但江瞳底子太好，灵魂两分都还是天才程度，没有人会自虐提及这个问题。
这千年来，善良面悲观主义，不问世事，颇有些自取灭亡的味道。
残忍面引导着人类发现自己的关押之地，给博爱天下的善良面找点事做，而她自己则无奈全心神关注于修炼。
残忍面悟性不如善良面又能如何，为了任务，必须埋头提升实力。
耐性不足无法突破瓶颈的时候，残忍面会假装崩溃，让善良面心软帮忙，然后较真追求完美的善良面会做得又快又好……
【别胡思乱想了，滚去修炼。】
异瞳江瞳笑了之后，立马变得严肃。
【我虽自信成为黄雀，但世事变幻只在转瞬之间，我不喜欢打变数太多的仗，必须加重砝码。】
【好，我知道了，这段时间麻烦你在外。】
……
陪练二十天，江瞳收了石屋和木偶。
木偶突然消失，柯杨还保持着战斗状态，有些发愣。
“你已经完全熟悉我的战斗风格，再训练下去，用处不大。”江瞳毫不客气地大笑，摆手道，“过来，我给你下封印。”
柯杨收了双剑，走过来，老老实实站在江瞳身前，放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反复复，眼中燃起的怒火最终化为了委屈。
柯杨伸手勾住江瞳的小拇指，低头看着江瞳，委屈得不行。
“瞳瞳，我都这么努力了，你还是不能告诉我吗？”
江瞳眼中带着兴味，含笑看着柯杨这一系列的纠结操作，听见柯杨的问话，她笑出声来，心情十分愉悦。
“表现不错，这种把所有错误往自己身上揽的态度，我很满意。可以稍微给你透露一点。”
江瞳直接反握住柯杨的手，十指相扣。
“我需要和仙域至尊见上一面，我有很大可能性……得杀了他。”
柯杨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他脑子都快转烧了，才想出一个可能。
“是，是……荒帝的要求？”
“不是哦，是我自己需要。”
江瞳伸出空出来的另一只手主动帮柯杨摩挲着他的下巴，等着欣赏笨蛋小狗接下来的发懵表情。
柯杨也没让异瞳江瞳失望，那绞尽脑汁但还是不能理解的模样让她的恶趣味瞬间得到满足。
心满意足，江瞳转身背对柯杨，餍足地靠在柯杨身上，将重量全部交给柯杨，慵慵懒懒的小模样。
“简单说来，就是我想登顶两界之首，让所有人都心悦臣服。”
然后再昭告天下，臣服于柯杨，如此，她的任务便可完成……
后面这一句话，江瞳放在了肚子里。
“瞳瞳，我脑子不灵光，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喊我。”
“嗯。”
江瞳百无聊赖地用食指在柯杨手臂上画圈。
数个世界的探索，数个世界的经验积累，每一个世界的开局，她都越来越强，而她需要辅佐的人选就算再怎么天才也得按照世界定理去成长。
假太子那一世让她找到一条最适合她的途径——由她来面对所有身负气运之人，暗中培养命定人选，而后选择臣服。
这任务啊……
江瞳开始烦躁，手上动作加重。
真像是儿戏，还能钻空子。
这般儿戏的任务却是她整个人生最重要也是唯一该有的追求！
柯杨一声不吭，甚至还主动把手臂往江瞳手上送。
这般放纵，江瞳气得打了柯杨一下。
叫他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下一秒，江瞳一把抓住柯杨的手臂，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柯杨，带着审视，又藏着隐隐的期待。
第一个世界的厉北凌，第二个世界的言笠，第三个世界的苏琅……
自与厉北凌签订契约之后，每一个世界，他都带着契约而来，她再无其他选择。
他啊……
“怎么了，瞳瞳？”柯杨低头，与江瞳彼此呼吸相交，关切问道。
江瞳立马回神，却仍有些迷糊，她不作它想，伸手环住柯杨的脖颈，脑袋蹭着柯杨的胸膛。
他啊，到底是谁？
“我想要，柯杨。”
此刻，江瞳只想及时行乐，不愿去深思。
江瞳黏黏糊糊的语气让柯杨瞬间热血上脸，等脑子转了个弯明白江瞳所说，更是全身发热。
柯杨回抱住江瞳的腰身，低头寻着江瞳的唇……
江瞳张开齿关，主动回应，抬腿挂上柯杨的腰身。
沉迷于这份虚妄吧，别去触碰这脆弱的泡沫。
这经不起思考的一切，遮住双眼的迷障已经摇摇欲坠，于迷障之中发芽生长的存在意义和虚假的感情又能短暂的存活多久……
江瞳送上自己，在柯杨的带动下，沉溺于躯体的欲望，在这仅有两人的虚空忘却自我。
清醒的沉沦总是痛苦与无力面对的绝望，不如……
活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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