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没错。”
烤鱼的香味弥漫开来，引的人口水直流。
“长老何不让我试试？”宁乐不想看着药王院消失，有任何可能都想试一试。
“你以什么身份？”松鹤长老嘴角的笑意淡下去。
“……”
“不知道了吧？你以为我没想过吗？你也是我看顾了好几年的孩子，只不过如今你进了内门，药王院的事你便做不了主。”松鹤长老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让她过来或许是个错误的决定。
“长老想要我做什么？”既然不能代替药王院参赛，那必定有她能帮上忙的地方。
“我需要你手里的清心草。”松鹤长老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自己需要的说出来。
“好，我给。”宁乐点头，将储物袋中的一枚玉盒拿了出来。
她没有问松鹤长老为什么不派人去摘，也没有想过这么多清心草会不会全部被浪费掉，她只在乎一个结果，那就是药王院必须留下。
松鹤长老没再说话，伸手将面前的烤鱼端了过去，一口一口吃的香甜。
宁乐坐在对面，心中闪过千百种思绪，除了这些也没什么好法子。
“你去了清水镇？”
过了很久松鹤长老擦干净手问道。
“您怎么知道？”刚刚问出口，宁乐就反应过来自己先前在院门口说过家中有些事回去了一次，“嗯，回去看看阿娘，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怎么也要跟她报个平安才是。”
“嗯，有这份孝心就好。”松鹤长老没继续问下去，宁乐却有些问题想要问他。
“说吧。”面前犹豫不决的宁乐一身白色弟子服，头发高高挽起，除了头上的发簪不带一丝点缀，宛如江南烟雨中的清冷女子，却又带着一股执拗，倒比她们多了一丝韧劲美。
让松鹤长老一时有些晃神，举手投足之间似乎看到了当年的女子。
“我想问一下叶天澜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这是宁乐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想要了解他，不再是孩童时期对一个仙人爹爹的仰慕，也不是后来的怨恨，而是单纯的想要知道。
松鹤长老定定的看着她，紧接着叹了口气。
“这个问题我等了很多年，他是什么人呢？可以说天之骄子也不为过。”说到这里，松鹤长老的神色有些奇异。
“他被师傅捡回来的时候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孩，师兄弟们轮流照顾他，不过几年便长成了雪团一般的小崽子，浓眉大眼甚是喜人，以大师兄最为喜爱他，也最护着他。”
“随着年岁渐长，他的天赋也开始展现，极品火灵根，你可知道这个发现给无方山带来多大的喜悦，当时的无方山药王院弟子青黄不接，急需一个天资聪颖的弟子继承大统，他就是最好的人选。”
“果真不负众望，他不论是在内门大比还是在千日梯历练，都拔得头筹，只是少年总是向往人世，便央求师傅让他下山，师傅抗不过，便让我们几个一起下山历练。”
说到这松鹤长老停了许久，久到宁乐有些急躁。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事情开始向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时间倒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我宁愿将他永远困在无方山上，也不想让他下山最后落得那个下场。”
宁乐眼睛跳了跳，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们去过玄冬秘境，也去过西域，更去过南荒，整个云沧大陆，几乎被我们走遍，我们的实力疯狂增长，等到快回来时，他已经到了元婴境界。”
松鹤长老回想起那个改变一切的夜晚，一切都是从那里开始不受控制。
“师兄，我们走了这么多地方，从未去过凡世，不如趁着回去的间隙，我们下去逛一逛？”年少的叶天澜面上带着孩童的稚气，说话做事之间全随心意。
“不好吧？师傅勒令我们游历结束立刻回去，要是知道我们半途去了凡世，一定会责骂我们的。”年幼的松鹤挠了挠头，他一向听师傅的话，轻易不会做出违背师命的事情。
“师兄，好不好嘛，就去一次，听说现在凡世是七巧节，可好玩了！”叶天澜不想放弃，扯着松鹤的衣袖继续央求道。
松鹤被他缠的实在没有办法，将他转了个方向推到一旁的大师兄身边，“你去问他，他要是同意我们就去。”
叶天澜瞬间摇了摇头，大师兄向来管他管的十分严，要是知道他有这种想法，一定会狠狠的揍他屁股！
松鹤看的好笑，却只能硬生生的忍住。
叶天澜急的不行，却没什么好法子，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馋虫，跟大师兄提了意见。
没成想最应该不会同意的人，偏偏同意了他的要求。
三人踏上去往凡世的路时，叶天澜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们在凡世待了很久，直到师傅的令牌出现，才准备离开，也正是那个时候，我们遇到了宁宛，一个长相并不出众，却拥有一手的好厨艺的女子。”松鹤长老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剩下的事情，其实不说也能猜到七八分。
“他爱上了我阿娘？”宁乐不知道该如何吐槽这种话本里的故事情节，只觉得一切就像一场笑话一般荒谬。
“是的，爱的彻头彻尾，甚至将人带到了无方山。”松鹤长老点头，对那时的事情，至今也无法理解。
“如果她是个灵根尚可的女子，哪怕年岁大些，都没有任何问题……偏偏她是个五灵根，世间有名的废灵根。”
听到这的时候宁乐已经懂了，无法修炼的废灵根活不了多久，而叶天澜是个修士，他的生命随着修炼突破而增长，更何况他是个天才，难得一遇的天才。
“师傅为了他，宁愿背着棒打鸳鸯的名声，也要将他们拆散，更是让大师兄将人送下山去，阻止两人相见，可是他的性子一直都固执，最终还是一起去了清水镇。”
松鹤长老抬头看了一眼清水镇的方向，似乎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再怎么挣扎也不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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