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轩目光一沉，眼神幽幽地看着她。
片刻后，将嘴边抽了一半的烟抽走，放在烟缸里碾灭了，才淡淡地出声道。
“我还以为你会躲我一辈子。”
“躲？”鹿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什么时候躲过你了？”
“不是躲我，把我拉黑做什么？”
鹿野一愣，这才想起来昨晚在香榭筑喝多了，顺手就把他的号码拉黑了。
她耸了耸肩，懒得解释。
“找我什么事，直吧。”
盛少轩眸光沉了沉，忽地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你出来，我们单独谈。”
鹿野抱着手臂后退一步，目光冷淡地看着他，“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单独谈的。”
盛少轩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鹿野，你非得用这种语气跟我话吗？好歹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
朋友……
呵，还真是挺精准的一个词。
原来在他心里，他还真的一直只拿她当朋友。
鹿野仰起头，将眼角的酸涩逼回去，强挤出一抹冷笑。
“是吗？那只能盛三少有点自作多情了，我可从来没把你当过朋友！”
盛少轩的脸色越发地难看。
好半，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你昨晚上的那些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鹿野被他问得一愣。
她记得自己昨晚给他打过电话，却压根想不起过什么了。
妈的，该不会了什么不该的吧？
鹿野咬着唇想了会，决定跟他打太极，“真的假的重要吗？”
盛少轩刚要追问，鹿野又极快地转开了话题。
“你这么一，我也还想问问你，两年前你的那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两年前那晚上……
盛少轩立刻明白鹿野指的是她生日那晚的事情。
他眸光闪了下，想要解释，却发现这事根本没有办法解释。
鹿野等了足足有五分钟，他却始终没有开口。
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原本以为已经百毒不侵，然而此时此刻才知道，不管外表装得多坚强，心脏始终还是会疼的。
鹿野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逼迫自己不再去看他，转过头吩咐苏。
“今的酒水全部免单。”
又免单？
再免下去酒吧该关门了！
苏张了张嘴，想劝鹿野，却听鹿野又冷幽幽加了句。
“不过，以后再看到这几个人，全部加收百分两百的服务费。”
话音刚落，凌梓墨立马就沉不住气了，“凭什么我们要多花钱？”
“凭什么？”
鹿野冷笑，端起桌上一杯没喝完的酒晃了晃，“就凭这是我的地盘，我了算！”
话音刚落，手腕一翻，啪地一声将那杯酒摔在地上！
盛少轩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因为鹿野那杯酒，毫无疑问是摔给他看的，酒渍更是溅了他一整个裤腿！
鹿野却压根不看他，摔了酒杯，拉着苏往外走。
走到的门口的时候，身子忽然又顿了下，冷冰冰加了句。
“喝完就请滚吧，我这儿庙，供不起几位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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