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很关心她？”
说完，顾墨砚话锋一转，看向乔月。
乔月并非傻子，这些时日她仔细回忆了从前跟顾墨砚相处的时光，似乎找到了一些窍门。
比如说，他似乎更喜欢自己柔顺的模样，他不喜欢自己在家庭的事情上指手画脚。
虽然她对这种现状不满意，她想要的是跟顾墨砚回到少年时期，两个人平起平坐的关系，但现状逼人，她也只能徐徐图之。
“说句真心话，我很羡慕、甚至很嫉妒她。”
乔月眼神幽幽，她也许说过很多谎话，但这一刻她说的是自己的真心话，“她的家世也很一般，但是她能够毫无阻拦地嫁给你，爷爷不为难她，你对她也——”
话说到这，她眼神中似乎有泪光闪过，“我已经不希求我们能够回到过去了，但是为了孩子的成长，我们还是尽可能地扮演好一对恩爱夫妻吧。”
她说得沉稳而又坚毅，少见地能让顾墨砚这样的人都心软。
他短暂沉默之后最终还是应了下来，“我尽量。”
见他还是愿意为了顾辰的事让步，乔月松了口气，旋即接着上面的话继续道：“我有时候控制不住地嫉妒她，说的话也不好听。可是我没办法控制住自己，只要我一想到你们在一起的这几年，我就……”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顾墨砚有些于心不忍，示意她不必再往下说，“你跟她完全不同。你做好一个母亲应该做的就好。”
乔月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在顾墨砚的角度看去，她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时期相识的乔月。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错觉。
顾墨砚已经不是青涩的少年了，他安抚她几句，就让她先去休息了。
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原本应该处理公司的事，但是对着电脑，却怎么都没办法集中精神。
他的脑海中全是苏晚夕要去山区这件事。
肖路仁的描述让他心神难安。
什么地质灾害常发地段，什么极其贫困落后，进山的道路都经常发生塌方之类的话。
他难以言说的心烦意乱。
最后他终究按捺不住，给她打去电话。
晚间十一点，苏晚夕居然很快就接起电话，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什么事？”
“你要去山区进行医疗支援？”
他不会弯弯绕绕，开口便直接问，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了紧张。
苏晚夕正在收拾行李，她听到顾墨砚稍稍提高的音量，似乎是在关心自己。
只不过她马上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初恋情人在侧，她算什么？
“是。”
她答得干脆果断，“虽然舆论被你强压下去了，但是我不想再次被牵扯进来，爷爷这边我解释清楚了，治疗方案我也跟肖主任沟通过了，只要不再出什么叉子，不会有问题。”
“我不是为了爷爷的事情找你。”
知道她误解了自己得意思，顾墨砚轻叹了口气，声音低了许多，“你要去偏远地区做医疗支援，我不阻拦你，但是你应该保护好自己。”
他带着关心的声音显得那么不真实，苏晚夕沉默几秒之后，这才问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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