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
白莹和韩斐一起将老人的尸体抬上手术台，一旁的韩璃则愁色不减。
因为老人的出现彻底打乱了偶然性这个荒谬的推测。
他们是冲着韩斐来的！
他们甚至知道韩斐在这里！
时间、地点……
韩斐拆开老人的面罩，死前痛苦的表情凝滞在脸上，似乎是毒素的影响，他死不瞑目的盯着天花板。
“我不认识他。”
韩斐皱着眉说道：“我也敢肯定至蓝号上没有这个人物。”
白莹取出一份试管，收集了一点老人的基因，这将会被交给帝鸢更深层次的检查。
【帝鸢：正在进行基因比对。】
“必要性不大……”韩斐如此说道：“他是从未来过来的，更准确的来说，他是从奇迹时代回归的人。”
白莹扭过头，略带疑惑：“他说有人想杀你，而且还中了毒，如果是在奇迹时代，那么他应该首先去治疗，而不是选择逆转时空。”
“是迫不得已，还是说拯救你比他的生命更重要？”
韩斐摇摇头，脑中却是有了一点猜测。
难不成未来的人类和智械展开了一场大战，战争中韩斐可能处于一种非常重要的地位。
而步入奇迹时代的人类，必然会有其他基因锁100%的人类出现，那时候韩斐的优势也就不复存在了。
韩斐的核心地位使智械败北，于是他们决定像终结者一样跨越时空来解决自己？
然后人类阵营派出了老人来提醒自己，在逆转时空之前，他们遭遇了智械袭击，中毒的老人……于是出现在了手术台上。
真有意思，如果这么说，那些智械就很呆了，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全程都是100%基因锁的状态嘛？
若是自己把秘密公布出去？恐怕未来就更不可思议了！
“哼哼。”白莹在一旁很开心的模样。
哪怕她面前是一具刚刚凉掉的尸体。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会对一个不属于至蓝号记录的人保持尊敬？”
白莹的话有着道理，对于她这种研究者来说，只有享有人权的人类才算同类。
而这个老人先不说是否有人权，他压根就没有在至蓝号内备案，因此对于她而言只是一堆普通的血肉。
“我本以为……”白莹绕到一边，指着天兵119残骸说：“这个家伙已经是惊喜了。”
“如今再加上他的存在。”
“确实给了我不小的惊喜。”
惊喜，自然是指送上门的无名老人。
他们穿越到这里的目的尚且不清楚，但自己这边可以借助尸体反向逆推到未来，不过……这真的不会太冒险了吗？
……
韩斐和韩璃离开了实验室，因为那里现在是白莹的专场了。
韩璃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离开了，而韩斐则在洗手间靠着墙。
“也许……”
韩斐脑中反复回忆着刚才的一切，老人的每一个动作，神态……
他似乎并不是要去提醒自己，因为他的眼中最初没有自己，反而是朝着最近的白莹去的。
还有一个细节，当他发现自己时，他的嘴唇颤了一下，随后才说出了那句……
“杀韩斐……”
“杀韩斐！”
“杀韩斐？”
“杀韩斐！！！”
不是有谁要杀韩斐！
而是告诉周围的人！
杀了韩斐！
“他们要杀我，一定会杀我。”韩斐眼神冰冷：“所有人都要杀我。”
“既定的未来并没有发生改变……”
……
另一边，韩璃观赏着战列巡洋舰对志远星地表进行着的轰炸肃清。
即使细燧文明发来了投降的通告，但这改变不了他们的决定。
“给予时间以文明，而非给予文明以时间。”
“这片宇宙中文明的命运仿佛早就已经被书写好了。”
“所有的一切早在一开始就标好了价码，我们都是买家、消费者，也是下一刻就会饿死的贫民。”
“……”
韩璃沉默了一会儿，打开了联络器。
【帝鸢：很抱歉，根据基因比对，并没有发现与闯入者匹配的基因，依据先前猜测，他来自未来。】
“未来的新生代。”韩璃补充一句。
也就是说，现在至蓝号上有着老人的祖宗辈，但具体是谁就不清楚了。
老人尸体里发现的毒素似乎与星血文明有关，但大多数数据都在刘润之那边，只有一部分在韩斐那里。
线索又中断了……
“比我想的要复杂。”韩璃看着远方：“我从没想过人类真的有踏入神话时代的一天。”
宇宙中的神话文明，一千个星域都不一定会诞生一个。
至少人类从那片星域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遇见神索文明以外的神话文明了。
说起神索文明，至蓝号内似乎还存储着当年女武神的尸体以及兵器。
兵器的原理已经摸索清楚，与之有关的守望者计划也在按规定展开。
“我的预言能力似乎已经没什么作用了。”韩璃摇摇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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