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这话说的。”林桂花心虚一笑，“我跟他是一个村的，而且当初方凡成傻子，我跟徐平也经常照顾他，自然比别人多知道一些。”
“嗯，也是。”
林母点头。
“来了，方先生来了。”
突然，有人喊道。
林桂花转头一看，俏脸一喜。
只见方凡在人群的簇拥之下，走了进来。
“婶儿，嫂子。”
方凡冲她点头致意。
“小凡，你来了。”几天不见，林桂花看到方凡，心里一喜。
“嗯。”
方凡点头，转头冲着众人道，“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方先生，别这么说，别说等一天，就是让我们等十天半个月，我们都愿意。”
有人喊道。
“没错，方先生，你是为了我们大家辛苦，所以，我们等是应该的。”
众人纷纷附和。
方凡闻言心里一暖，他瞬间也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是值得的。
刨开他修炼的因素，他也是个正常的人。
做好事，也想得到众人的认同。
也能得到回馈。
而现在，这些人这么理解他，瞬间让他有动力了。
“小凡，那……”林桂花忍不住道，“那个药……”
“已经好了。”
方凡扫视众人，把手里的袋子打开。
里边有几十个鸽子蛋大小的药丸。
这些便是他给众人的。
众人面色一喜。
激动无比。
甚至有人忍不住想凑到方凡跟前，第一个拿到。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往前涌。
一时半会儿，现场有点乱。
“大家都别抢。”方凡拿起之前记录的名单，“我叫名字，叫一个拿一个。”
众人当即安静下来，守规矩。
喊了名字，第一个病人是一个大爷，极为激动地拿到了药膏，然后紧张地看着方凡，“方先生，这个药膏，多少钱？我……”
他支支吾吾，“我钱不多，能不能我先付你，剩下的，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再借钱给你。”
“大爷，你现在身上多钱？”方凡笑了笑。
“我……”大爷一怔，从内衬的兜里拿出一个手帕，打开数了一下，“一共一千二。”
“那多了。”
方凡拿出其中的八百块。
唰！
老人面色一变。
众人也是一惊。
这药只要八百块？
“方先生，你没开玩笑吧，这药……只要八百块？”
毕竟他们买的那些靶向药，国外的，一个月要上万，国产的，几千块。
但效果还不咋的。
按照方凡这药的药效，他们估计也要万把块。
结果……只要八百块？
“对，八百。”
方凡笑了笑，他知道这群人，为了治疗癌症，几乎掏空了家底儿，甚至有的人已经欠了一钩子的外债，“跟我之前的药膏价格一样。”
“方先生，这不行啊。”
大爷摇头，“我们虽然不懂药膏的价格，但我们知道你这可是花费了不少，这样吧……”
他把所有的钱塞到方凡手里，“这些钱你都拿着。”
“大爷，真不用。”
方凡把钱退给对方，“这些真的够了。”旋即他冲着众人道，“药膏八百块，多一分，我也不要。”
众人肃然起敬。
他们哪能不明白，方凡这纯粹是为了做好事。
单单这些药材的配方，恐怕都要值八百呢。
接着，后边的人，他都是按照八百收的。
很快，药膏发完了。
只剩下最后一个，方凡扫视人群，结果没发现之前给他糖的小女孩。
他一打听，才发现小女孩在病房里。
彼时。
小女孩躺在病床，气色特别不好。
而一旁的母亲，明明只有三十多岁，但已然满头白发。
一脸愁容。
他们已经花完了家底儿，而且还欠了十几万外债。
后续，据说还得几十万花费。
但更让他们崩溃的是，钱花出去了，有可能还治不好。
也就是人财两空。
想到这儿，母亲便抹着眼泪。
“妈妈，你怎么哭了。”小女孩坐起来，用满是针孔的小手，擦拭母亲的眼泪，“你别哭，要不然会老得快。”
“好，妈妈不哭。”
母亲抹了一把眼泪，咧嘴一笑，“我们冉冉也要开心呢，要不这样……”
她冲着女儿道，“冉冉躺在这儿，妈妈去买那个方先生的药膏。”
说着她起身。
“妈妈，别去。”
冉冉摇头，“太贵了，我们家没钱了，我不能再让你花钱了。”
“冉冉，只要对你的病有用，妈妈就是砸锅卖铁都可以。”
母亲抹着眼泪，“再说了，我听说那个方先生的药膏效果很好，你看那个林奶奶，服用之后效果很好，过几天就出院了。”
“妈妈，不要去。”
女孩摇头，“我们家真没钱了，另外冉冉的病治不好的，冉冉恳求妈妈，别在为我花一分钱了，你跟爸爸得要存钱养老呢，我不能连累你跟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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