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儿，你再说这话，我就真生气了。”
方凡眉头一皱。
“你跟我之间，就别这样。”方凡摇头。
“行。”
林渔点头看了看方凡，“小凡，那我就跟你不客气了。”
“嗯，坐呗。”
方凡指着沙发。
然后给倒了一杯水。
“说吧，想找我聊什么。”方凡尽量露笑脸，让对方别紧张。
他其实发现了，自打林渔跟洪彬结婚之前，他们之间不但生分了。
而且见面，林渔多少有点紧张。
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没事就喜欢搂住他的腰，然后林渔仰头，翘着那张樱桃小嘴，求亲嘴。
他也记得，他去市里出租房里找林渔。
刚躺下，林渔直接翻身而上，想要求啪。
然后啪了之后，还没过二十分钟，林渔再一次的爬到了他的身上。
又想要。
当时，他还笑话林渔的瘾很重。
林渔脸皮极厚，哼的一声，“我就是瘾重，但没办法谁让我林渔的运气好，找了一个活儿好的对象。”
每次一想到这事儿。
方凡心里便充满了感慨。
心情复杂。
当初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两个人，现在这么生分。
举止投足之间，充满了客气。
“小凡，是这样的，我也已经离婚了。”林渔冲他拘谨一笑，“我也就解脱，所以我想出去工作。”
“你要去哪？”
方凡一怔。
“我也不知道。”林渔摇头，苦笑一声，“去一个适合我的地方，华夏这么大，总有一个
栖息之地。”
“不行。”
方凡摇头拒绝，他瞬间就想到了，当初林渔为了他，而自己离家出走事儿。
当时他找了很久。
“渔儿，我不许你出去。”方凡摇头，他知道林渔的想法，毕竟已经离婚了，而家里有赵素花，林渔肯定是住不了，也不想一起去。
而住在他家里，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住一两周还可以，但长期住，肯定不行。
“渔儿，要不这样，我给你找个工作，你看行不？”
方凡道。
“小凡，不用了。”
林渔婉拒，“你之前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当初，你给我找了市里的那个工作，赵总看在你的面子上，对我很照顾，把我当重点培养，可我后来，辞职出走，已经对不起人家了，我也对不起你，所以，小凡……”
她眼眸发红，“我不想，也不能欠你那么多了。”
“渔儿，你跟我之间，还谈什么亏欠啊。”
方凡情绪也有点激动，“你是我的女人啊，我做这点事儿，没啥啊。”
“可是现在不是了。”
林渔眼泪落下，看着方凡。
唰唰。
方凡一怔。
瞬间语塞。
“小凡，以前我们之间确实……”她抿着唇，一想到过去跟方凡的点滴，她眼眸里微微一丝欣慰，“以前的我很快乐，我也感谢你给了我那段快乐的日子，可是现在……”
她摇头，“我已经是离过婚的女人了，我们之间也在没办法回到过去，我也配不上你，所以……”
她看着方凡，“你就让我能有尊严地离开这儿，行不？”
“渔儿，你当真要走？”
方凡眼眸一红。
跟林渔虽然没办法回到过去，但一想到这姑娘如今的处境，他心里很难过。
“嗯，就让我走吧。”
林渔抹了一把泪水，冲他笑了笑，“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呢，你说华夏的大好河山多好的，以前只是为了赚钱，为了给我弟弟赚学费，我一直在厂子里，现在……”
她抻个腰肢，“我也没什么牵挂了，就让我去看看，行不？”
方凡没说话。
而是拿出一根烟点燃。
吧嗒。
吸了一口。
他缓缓走到窗台，抬头看着无尽的苍穹。
华夏景色是好。
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林渔。
“小凡，你就让我出去。”林渔站在他身后，轻轻开口，“我保证，我不会寻找短见的，我会活得很好。”
“这可是你说的。”
方凡回头看了一眼，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生怕林渔的精神还未彻底好。
很容易走极端。
“嗯，我保证。”
林渔点头，“小凡，你就信我。”
“那好。”
这姑娘都这么说了，他只能点头，“那我答应你，但我有一个要求，你出去的每一天必须要跟我联系，哪怕发个威信都可以。”
“好，我答应你。”
林渔抿嘴一笑，“谢谢你小凡。”
“哎。”
方凡叹口气，看着这姑娘，他嘴唇张了张，想说一些什么。
但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小凡。”
林渔突然跑上来，一把抱住了他。
瞬间，那股久违的香味传来。
熟悉的气息，还有对方那娇弱的身子，让方凡有点恍惚。
也有点难过。
他多久没跟林渔拥抱了。
“小凡，不是我跟你客气，而是我真的想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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