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习礼没说话，他似乎根本就没在听徐卿卿说什么。
他看着的，是苏糖的方向。
眉宇间凝结的忧郁，似乎比以前更重了。
就这么无言地望着她，像是有很多话想说。
但看了一会儿，又反常地将脸别了回去。
背光的身姿，大半的身体都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表情。
“我们一会儿去吃那个吧？好不好……”
徐卿卿还在和他说话，一副两人之间的事已经完全定下来的架势。
但秦习礼只是偶尔应答一句，兴致并不高。
苏糖看了他一眼，多少有些唏嘘。
只觉得毕业典礼之后，对方变了个人似的。
眼里的光彩似乎完全消失了，怏怏不乐的样子。
和以前那个自信飞扬的优等生判若两人，身上全然没有活人的气息。
也许是因为曾经浪费了几年青春在对方身上，苏糖的心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
但这绝不是怜悯，而是某种悲哀。
很快，她便收回视线，眸底没有半分波动。
一个转身，就走了。
“哈哈哈，你看刚才他那样，简直是活该！”
馨然却是乐了，还没走多远，就大声嘲笑。
“让他被猪油蒙了心，就该和这种货色在一起，整不死他！”
她此时倒觉得徐卿卿突然顺眼了一点，至少这厮折磨人很有天赋。
“你的笑声整个学校都能听见啦。”
苏糖有些哭笑不得，但说实话，她也觉得挺解气的。
两个她都讨厌的人在一起，就是加倍的舒心。
馨然才不管呢，笑得更夸张了，嘎嘎地仰天大笑。
差点给自己笑背过去，才擦了擦嘴角说道。
“哎！我不管，我就是开心！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是！”
“是是是。”
苏糖弯了弯嘴角，但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了厉云霄。
那边，似乎是完全不同的情况。
她眸底微微暗了暗，今天有点不太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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