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抿了抿唇，这一句令行禁止，说出来却是怂得不行。
厉云霄看向她，微微挑了一下眉弓。
赢了这么多钱这个小女生一点都不兴奋，反而害怕下一次会输光吗？
不知怎么的，他又想到对方的那个存钱理论，忽然有点想笑。
也许是心血来潮，厉云霄盯着她有些不安的小脸，冷不丁问道。
“如果今天输了呢？”
“啊？”
苏糖似乎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抬头直愣愣地对上视线。
她倒是实诚，微微歪了下脑袋便说道。
“输了愿赌服输啊，数额太大的话……”
这么说的时候，苏糖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头都有点晕了。
没敢去估计到底是多少钱，但语气很笃定。
“慢，慢慢还，我也会想办法的。”
“但是要长个记性，以后不能再玩了！”
清澈的小鹿眼没有任何犹豫，似乎充分考虑了共担风险的可能性，又强调了一遍避免的方式。
厉云霄看着她，漆黑的眸底微微一动。
即便这个假设没什么实际意义，也不像是他会做出的无效假设。
但对方清晰的思路，还是让他多注视了一秒钟。
不多时，厉云霄无事发生地移开视线，淡淡说道。
“我之前也不玩，也许是你给我带来了好运。”
“我吗？”
苏糖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地指了下自己。
但随即想到了什么，赶紧补一句。
“那，那下次带上我也不要玩。”
听到这句话，本要走下阶梯的厉云霄的身形微微一滞。
回过头，意味深长地又看了苏糖一眼。
他这次是真的笑出来了，这个小女生在奇怪的地方总是很执着。
也不逗她，点了点头便说道。
“好，不玩了。”
苏糖则是看着他松动的浅笑有点出神，那句“你笑起来真好看”差点脱口而出。
好在，她今晚还没那么醉。
就是觉得，这话咋有点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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