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不起来，林慕七又试着，拖着曹称象走。
抬着头，勉强拖了几米，林慕七就没力气了。
“毁灭吧！”林慕七一屁股，摔坐在泥水里，气得想要大叫，但话到嘴边，却是压到了极致，几乎听不到声音。
跑是不可能跑了，林慕七直接摆烂，在曹称象身旁坐下，并安慰自己：“往好处想，至少我们不会发出动静，追兵发现不了我们。”
天乾与西州城交界的这片无人区极大，到处都是黄沙，也没有什么建筑，别说雨夜，就是大白天也很容易迷路。
林慕七与曹称象呆在原地，虽然会有危险，他两个伤员，要跑也跑不了多远，甚至跑得话，要是方向没有选好，还有可能会撞到其他几路追兵。
林慕七呆在原地不再跑，不找躲避处，虽然是因为她跑不掉了，但也确实是考虑过风险问题。
林慕七与曹称象二人，一坐一躺，两人身上的血，被大雨冲刷得差不多了。
曹称象又比林慕七好一些，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在慢慢恢复，已经没有血渗出。
倒是林慕七，肩膀上的伤更严重了，被雨水冲得发白，但她脚边仍有血水流出。
可她却半点不知。
雨夜太黑，林慕七看不清，也没有痛觉，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还有伤。
她不痛，但她身子发寒，冷得厉害。
雨水下，林慕七冷得瑟瑟发抖，嘴唇直颤。
她眼皮也越来越重了，她强撑着想要保持清醒，甚至不惜为此自残，可一刀扎下去，却毫无感觉。
“我忘了，我现在感觉不到痛。”林慕七苦笑一声，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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