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O姐怎么知道的？”
连姗轻笑一声，“你放心，我可没再跟踪他们，那次拍到照片发给你，是我派人跟踪他们的最后一次，自此再没有过。我是听我朋友说起的，高以恒现在偶尔会带着付羽珂见朋友和同行，但对外，他们连师徒关系都不是，高以恒声称付羽珂是跟他学习交流的一个大学生而已，付羽珂也接受这个身份，对外时，他们的关系一向非常清楚明朗。”
连姗并不需要说出这些，毕竟她和高以恒已经离婚，各自的私生活如何又与彼此何干，艾尚旎知道她会想告诉自己，是出于对付羽珂的关心。
“FEO姐是担心珂珂她...”
连姗立刻打断了她，“旎旎，你错了，我没有担心，也不关心，更不可能同情，只是因为她是你的同学兼舍友，我不想你因为身边人而伤心。”
艾尚旎也不多辩驳，知道她是口是心非，“谢谢FEO姐，可那是珂珂的选择。这学期，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似以前活泼，话少了，总是独来独往。不用上课时间，她到底是待学校自习，还是外出，我们也不知道，她也不说，反正很少在宿舍就是。FEO姐，你说他们想要从彼此身上得到什么？难道不是在一起吗？”
“不知道。”
“就算觉得现在公开关系过早，可那不是珂珂想要的吗？至少会跟我们先分享吧？”
连姗忽然笑开了，“对了，高以恒最近参加一个国外区域性的服装设计大赛，又得奖了。”
“我有看到他工作室发出来的消息，是得奖了。”
“也许...”连姗迟疑了下，还是说了，“也许这就是高以恒想从付羽珂身上得到的，你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她在他身边，能让他有设计灵感。你以恒哥是个对专业、艺术追求很高的人，他爱设计胜过爱任何东西，付羽珂只要能让他有源源不断的设计灵感，他可以和她是任何的一种关系，他不在意的。”
“可...”艾尚旎实在不理解，“就算以恒哥是这么想，珂珂愿意吗？”
连姗离开病床，站起身，抚顺着发丝，鼻尖一阵酸涩，“因为他们是一类人，都是只追求艺术的疯子。你知道吗？之前她获得的那个奖项可以说让她一夜成名，现在，付羽珂这三个字在业界里已经不少人知道了。也许这就是她想得到的，不需要你以恒哥的钱和承诺，只要他们在设计上有共同话题，或者多点，你以恒哥能带给她的人脉资源，这就是她想要的。”
“可这样的关系能维持多久？”艾尚旎不免担心起了付羽珂。
这一年多来的了解，付羽珂对服装设计的热爱，她看得出来，付羽珂真的可以说一心扑在服装设计上。她不像陈思捷那么多关于学生会之类的事，也不像其他人一样学第二专业，连做的兼职都是与其相关的。
平常时，她就和舍友和段伊桥等人走得近，也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朋友和事情，艾尚旎就听她们说她谈过两三个时间不算长的男朋友，但也完全不影响学习，整个人真的可以说专注于服装设计。
越是如此，艾尚旎才越不理解她和高以恒的关系。
“在我的婚姻里，她是小三的存在，但我不恨她。我曾想过一个问题，就算不是她，也会有下一个像她这样的人，能让高以恒产生灵感的人吧。所以，不恨，当陌生人。但她和你有关系，就当我多嘴。不管听不听劝，需不需要听劝，只要她清楚自己和高以恒的关系，能接受日后的任何结果就OK。”
“谢谢你，FEO姐，我明白了，有机会的话我会提醒她的。”
连姗又回坐到她身边，“提不提醒就那样，那是她的自由，你听着我刚说的话了，也就听着吧，自己留意些，别好心被当做坏事了，知道吗？”
“我会注意的，FEO姐。”
“对了，刚怎么不见伊桥？”
“他有事，得晚上八九点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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