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明熙收回视线，手掌都被掐出一道印子来了，他不理解：“为什么对我这样？”
狄裘手上覆上阳台的积雪，冰凉触感让他唇角一勾：“你还记得上次问我在你身上到底闻到了什么。”
“记得，你说是你们家族特有的天赋。”
复明熙当时还挺纳闷的，这天赋到底是什么。
“这几日回到故乡，我翻阅母亲留给我的书籍才知道，我们蛇系一族有个特点，遇到中意的伴侣那么这个伴侣身上就会发出令我们心仪的味道，这种味道只有我们单方面才能闻到，代表着仅此独一无二的人。”
“对喜欢之人衍生出的专属香味。”
狄裘平静的述说着，但他眼神是温顺的。
也就是第一次闻到这味道开始时，他潜意识就迷恋上了这个人。
复明熙完全被震惊了，他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所以你是在病院的时候就把我认成你的伴侣了？”
真是匪夷所思。
“我不知道。”狄裘是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你上心的，那个时候我也没想这么多，我只想弄清楚这味道是什么。”
他原先也并不知道这味道代表着什么意思，直到回到这里之后他才明白。
这感觉挺奇妙的，开始越发想靠近心仪之人，后知后觉原来对方的一个眼神对自己这么重要。
“复明熙....”
他开口还想说些什么，但被打断了。
“好了！”
复明熙转过身，“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逃似得离开现场，狄裘也没去追，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背影。
那句没能说出口的话是：复明熙，如果我现在开始赎罪还来得及吗？
可惜，对方已经走远了。
他这话也没讲出去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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