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旬，11-20号。
顾悬是十一月末离开郡城前往的崖底密地，等待破关用了几天，孵化小白用了几天，巩固境界进步武学又是几天；至此悄然回归，还没到月中。
但对风云清等人来说，近乎半个月没见顾悬露面，还是第一次。
……
“怎么办？”
风云清几人一夜未睡，神情凝重；前两天兄弟会那边下了战书，月中15号之夜，双方帮主擂台交战。
看架势应是决战无疑。
毕竟马上年底了，分出胜负后也好顺利收纳对方势力，过个好年。
“还有两天。”
风云清呢喃自语。
少主还是第一次足足半个月没影子，此前至少每周会来个两三趟，他不相信是跑路了，因为没有理由。
如果是怕了兄弟会，怕下次再战就会身死，起码会暗示他们跑路。
这点人品还是有的吧？
“大人那边…”
风云清摇了摇头，“别抱希望！哪怕少主不能及时出战，相信一样会有替代者，对大人而言我们都只是工具，偏偏，最不缺的就是工具打手。”
能掌管北区数十条街道的保护管理费，莫青河当然不会只有顾悬这一个鹰首适合者，没了随时可替换。
所以上次擂台交战，对于顾悬的伤势是否严重，并没有现身关怀。
放权放养，结果第一。
“呼。”
风云清深出一口气，看着三兄弟凝重的目光，耸肩轻笑，“好了，该怎么做还怎么做，交给天意吧。”
“反正还有两天，也许今晚少主就现身了呢，走了，该工作了。”
“太阳不落照样过。”
……
“抱歉黄老…”
“回来的有些晚了。”
九芝堂，顾悬面色尴尬哈腰道歉，一去十二天有点过分了，当初请假时说的大概七天，快超出一倍了。
“人没事就好。”
只见黄老并没有批评，反而还很是松了一口气，“世道不稳，能回来比什么都重要，明天再上工吧。”
“今天不着急。”
“谢黄老关照…”
顾悬不胜感激，只是他请假这么多天再闲着就不好了，于是拒绝。
既如此黄老也就不强求，年底医馆算是忙碌期，各大帮派的冲突那是络绎不绝，多个人也能少份压力。
就这样，顾悬归来的上午便立即开始了上工，并且没有任何生疏。
飞鹰帮晚上再去不迟。
帮派间的争斗一般在晚上，白天要留给各大街道正常营业；要知道各大商铺可是纳税缴费的财神爷，帮派斗的再凶，不能影响官家对财富收割。
不然，等着被敲打吧。
动辄打砸店铺搅乱营业什么的帮派可不会干，他们是治安保护者。
比官老爷更直接有效。
顾悬刚来到郡城时还颇为惊叹，从官家到帮派对街道商铺也太好了，后来才明白，工人才是最压迫的。
大多只管吃喝饿不死。
像九芝堂这样按例足额发放薪酬的那算是良心企业，全城都不多。
面对官家和帮派，商铺不敢拖欠税赋或管理费，但对工人就硬了。
不服报官，不忿滚蛋。
晋国做事，就是这样。
……
“刷！”
夜晚，一道幽影从郡城南区潜行至北区，在抵达某个帮派堂口后见一切都还正常，想了想并没有现身。
更没有去鹰首宅院，而是原路又返回了北区，没出事那就不着急。
正好今晚还有要事先做。
“唧唧唧…”
“看好外边。”
回到九芝堂，顾悬将小白放了出来隐匿在窗沿角落，小白则是唧唧吱声后兴奋的开始警戒把门，认真。
顾悬见状摇头一笑，小白的智商终究最多堪比幼童，不喜欢沉静。
所以不管事情大小，只要对它有安排就会兴奋开心，且格外认真。
还好，不算太过顽皮。
“呼。”
顾悬深出一口气，看着面容愈发枯槁的钱三金静默不语，毒入骨髓脏腑似乎命不久矣；要是再晚回来几天恐怕就寄了，宛如重度癌症最后弥留。
任何病症，永远是预防或初期最容易治疗，后期则会很难根治；钱老三是后期中的后期，只差咽气了。
顾悬其实也没百分百把握，但最终还得一试再说，不枉认识一场。
何况九芝堂呆不久了。
临走前也不怕什么了。
“挺住。”
轻声呢喃，缓伸右手。
顾悬不再犹豫掌心对准钱老三腹部，水木真气立即丝丝流淌；随着通过穴位进入经脉，开始治疗滋润。
钱老三体内的经脉倒没什么大碍，但五脏六腑却有一块块的坏死。
骨头上也有斑斑点点。
毒性在这几个月，完全是吸取钱老三的生机而存活壮大，熟不知这些毒性在钱老三身死后也会陷入死亡；如果毒性有灵，会不会感叹此生何必？
顾悬面色一凝，肃穆。
……
“呲！”
仿佛呲的一声，顾悬掌心流淌输出的真气立时变化为了火属性，在水木真气先治疗滋润一番后，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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