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大院，李云生来到了寺庙后院。
这里是寺庙中的群僧生活的地方，简朴至极，还能够看到木门上用竹竿缝补的窗户。
住持方丈就坐在屋檐下的蒲团上，旁边还有一个蒲团。
李云生走上前去，行了一番礼节才坐下。
在记忆中，这位方丈被人称呼为慧德大师，实力未曾听闻，但能在飞鹤城以一己之力建立寺庙，怎么说也有一点本事在身吧。
“慧德大师，小子冒昧想向大师求一求事情。”
慧德微微睁眼，手中的佛珠不停：“小施主若想求，为何不求佛主？”
“因为小子不信佛。”
“施主若不信佛主，那为何要信贫僧？”
“有道是，远水难救近火，小子求大师，是寻求近水。”
慧德微微一笑，“施主又怎知，佛主不能救近火？”
“既然慧德大师这么说了，小子也想问问，我所求之事佛主能不能救？”李云生也不恼不怒，回应道。
“施主请问。”
“若这飞鹤城，将在不久毁于一旦，全城百姓皆不可逃，此难，佛主可解否？”
慧德闻言，心中也是一惊，念道，“阿弥陀佛，施主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缘由先不谈，且说佛主能否救之？”
“可救也不可救。”慧德闭眼道，“若此为劫难，那城中众生定要遭此一劫，因果相生，万物有终，不救即为救，施主困于此，只是心中之难罢了，只需放下，便是解。”
“所以，慧德大师觉得，这飞鹤城的众生注定在此要死在这劫难之中？”
“贫僧不知，这芸芸众生皆有因果，因果相循，阿弥陀佛。”
李云生闻言，心中愠怒，站起身来，“若大师也在其中呢？”
慧德依旧紧闭双眼，“那便也是贫僧的劫难。”
“好，好一个因果。”
李云生气极反笑，慧德大师也不再言语。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明年秋时，兽潮来袭，魔教借此对飞鹤城出手，破坏城中阵法，飞鹤城内尸横遍野，魔教以此为仪式，孕育强者。”
“阿弥陀佛，”慧德也起身，“虽然不知施主从何得知此等无稽之谈，贫僧的诵经时间到了，先行离开。”
看着慧德大师远去的身影，李云生不知道是否成功将其拉入阵营，只好高声喊道。
“大师，你已经介入了因，那城中众生，便是果，你若不顾因果，又何谈成佛？”
慧德大师身形一顿，消失在了房门内。
李云生也下了山，“希望有用吧...”
......
时光飞逝，已入寒冬，飞鹤城中充满了年味。
可在李云生心中，此时越是热闹，记忆中那惨状越是凄凉。
古玩集市的摆摊之人也多了起来，可能都想着年前多赚点钱。
李云生在摊位上四处摸着各种宝贝，这些年都已变成习惯了，正好遇到性价比高的货，随口讲个价，便钱货两清。
就在此时，一个放着兵器的铺子出现在李云生的视线之中，十分地熟悉，兵器都是崭新的模样，老板长发飘逸，穿着一件白色的锦服，身姿挺拔，有着淡淡的灵气波动。
李云生站在摊位前，老板见来了客人，也抬头看去，四目相对之下，记忆也浮出脑海。
“道友，多年不见，别来无恙。”李云生面带笑意，拱手道。
老板看着李云生那有些平凡的大众脸，虽然没有记起是谁，但是却有着莫名的熟悉感，“敢问道友是不是前些年在我这买过一把匕首？”
“正是。”
“没想到还能再见呢！”
李云生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低声问道：“道友此前说的符箓丹药的门道还有吗？”
“道友可是有灵石了？”老板也低声回应。
“有，但不多，不知这价格几何？”
“道友莫心急，”老板四处查看了一番，“不如这样，我今日回去先整理到纸上，明日这是，就在此处给你。”
“如此甚好，就是不知这门路要多长时间？”
“门路自然是极快的，两到三日不成问题。”
“那便明日再见。”
翌日，李云生又来到了这个铺面，但老板不再是那个年轻人，正当他想询问一番时，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道友，我在这里！”
李云生抬头一看，也看见了年轻人，身旁还跟着一个身材娇小的身影，身穿白色长袍，面带丝巾，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看模样应该是个女子。
在年轻人的邀请下，三人来到了一间茶楼包间之中。
“还未自我介绍，我叫常风，这位是我的好友，白夜，她就是我说的门路。”
“两位道友好，我叫李凡。”李云生随意取了个名字，拱手道。
“白夜道友不善言辞，由我代劳，还请李道友不要见怪。”
“明白明白。”
言罢，常风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白纸，递给了李云生，“这些是价目表，你可先看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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