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一居室的公寓，客厅和卧室连在一起，除了厨房和卫生间，一眼可以看到整栋房子的情况。
胡珊珊在沙发上坐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沉默的样子。
穆一辰坐到她旁边，问道：“我看你的资料，你是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对吧？”
胡珊珊点点头。
“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不到一年。”
“平时都是一个人住吗？”
吕小阳一旁听着，知道穆一辰是在故意用一些简单的问题，拉近跟胡珊珊的距离，好让她卸下防备。
这应该是作为警察常用的话术。
于是他坐在一旁等着。
“……昨天半夜，你为什么要去二十八栋的地下车库，你在那里经历了什么？”
在一通铺垫之后，穆一辰总算切入了正题。
“我、我想不起来了……”
胡珊珊将脑袋转到一边，避免跟她的目光接触。
这个动作让穆一辰确定，她在撒谎！
于是抓着胡珊珊的手，柔声说道：“你不要怕，只管告诉我，我一定可以帮你的！”
胡珊珊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警官，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事情太诡异了，我说出来……你也不会信的。”
“有多诡异，不就是当时有一个鬼，把你从电梯里往外拉吗。”
胡珊珊浑身一颤，怔怔地望着穆一辰，
“警官，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不光相信，我还亲眼见到过！”
穆一辰把吕小阳拉过来，跟撸猫似的，在他脑袋上摸了几把，说道：
“这位是茅山道士，会捉鬼的，就因为我觉得这是灵异事件，所以把他拉来了，所以你就畅所欲言吧，我不会把你当成精神病的！”
“茅山道士……”
胡珊珊一脸震惊地望着吕小阳。
“你，真的会捉鬼？”
“略懂。”吕小阳说。
穆一辰抓住机会，又是一顿攻略，胡珊珊总算卸下防备，开始了讲述：
“……我就是有点担心王总，想着都住一个小区，就过去看一眼……电梯门打开后，我看到了一个纸人！”
“就跟烧给死人的那种纸人一样，他的脸是画上去的，但很逼真，他挤眉弄眼地看着我，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当时吓傻了，他抓住我的手，硬把我拉了出去……”
“我当时不停地叫，但也反抗不了，当时到了一个角落里，那纸人突然好像被袭击了，发出了一声惨叫，他松开了我的手，我、我就赶紧逃走了，回到了家里……”
胡珊珊声音颤抖地讲完了事情的经过，求助地看向吕小阳：
“道士先生，你知不知道，那个纸人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
吕小阳不想跟她说的太细，反问道：
“你说在纸人拉你走的时候，有人救了你？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那里太黑了，我连影子都没有看到，只是听见了纸人的惨叫，还有像是搏斗的声音。”
穆一辰问道：“今天当着我的同事，你不愿说出实情，是因为这件事涉及到灵异，你怕说出来我们不信？”
胡珊珊点了点头，
“我怕你们把我当成疯子，送进精神病院……而且我也怕说出来之后，那个纸人会报复我。”
穆一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跟着问道：
“从昨晚开始，你就没见过那个王总吗？”
“没有，我今天没敢去上班，也没跟他联系。”
穆一辰要来胡珊珊的手机，跟吕小阳一起看了她跟那个王总的聊天记录。
“……王总的媳妇是纸人，会不会胡珊珊昨晚遇到的就是她？还有前面那宗案子……”
当着胡珊珊的面，穆一辰没有说太多，能让吕小阳听懂就行了。
“还是不要先下结论，不过那个女的，肯定有问题！”
吕小阳说道。
从聊天记录来看，这个王总，跟一个纸人老婆待在一起，估计也凶多吉少了……
两人一商量，当即决定去这个王总家里看看。
“我、我跟你们一起吧，跟你们说完这些，我不敢一个人待在家里了！”
胡珊珊央求道。
穆一辰征询地看了吕小阳一眼。
“那就一起吧。”
吕小阳无所谓地答应了一声。
路上，胡珊珊简单介绍了王总的情况：他名叫王晨，三十出头，在大学城开了一家不太大的广告公司，收入还挺不错。
王晨结婚才半年不到，他的妻子，胡珊珊在婚礼上见过一面，据说是个平面模特，叫什么不知道。
接近王晨家楼下时，三人看到有一股浓烟，正从楼道里飘出来，带着一股纸张被烧焦的气味。
“大半夜的哪来的烟，不会哪家发生火灾了吧？”
穆一辰纳闷地说了一句。
胡珊珊突然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是……那个老太太！”
她神情紧张地讲出了昨晚看到那个老太太烧纸的经过。
两人听完，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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