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抬手捧着她的小脸。
看着她的眼睛，
“娘子师尊怎么突然开始说这样的话了，患得患失的。”
“你答应我。”
“这是我之前就应允你的事啊，我早说了，不会再让你孤单一人了。”
“嗯。”
方楠沉沉的点点头。
然后又开口。
“你不会离开我的？”
“嗯，不离开你。”
“那你不再跑了？”
“嗯，不跑了。”
方楠点头，咧着嘴傻乎乎的笑了笑，终于有了些开心的样子。
但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这话有些不合适，忙补上一句。
“我是说…假如我是她，假如…然后你又不跑了。”
苏辰没说话。
只是顺着方楠皙白的额头，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揉了揉她的小脑瓜。
轻声笑道。
“有这样如花似玉的仙子师尊，我还跑去哪里？恨不得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那就一辈子在一起！”
“不过师尊不会觉得腻吗？日日夜夜的都这么贴在一起。”
“不腻！”
方楠想也不想就开口说道。
然后愣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什么，又怯生生的问道。
“你…你对我腻了？”
“没有啊。”
“那你…你说这个。”
“我怕你腻了。”
方楠摇摇头。
小手拽着苏辰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声音很是温柔。
“能以真心换真心不易，我认准了你，这辈子就是你，就算过去百年千年，我也绝不会腻的，只怕你厌烦我。”
苏辰听到这番话有些愣住了。
他实在想不到，性子清冷的师尊能说出这般炙热的话语来。
“师尊…”
“你，你别看我…”方楠低着头侧着脸，“我有些…紧张…”
方楠感觉自己的心跳很快，好像要跳出嗓子似的。
脸颊也越来越热。
非常烫。
像是烧昏了头。
就好像自己的脑袋里有水似的，呜呜呜都已经烧开了。
这话真是羞人。
她有些后悔说出这一番话了。
“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你若是觉得好笑笑出来便是，我…都是真心话，绝无半分虚假。”
她正说着话呢。
忽然被苏辰托起下巴。
本就红扑扑的小脸，现在更加红润。
“你别看我…”
“不，我就要看，我要看看我家娘子现在到底有多好看。”
“我不好看。“
苏辰捏着她的脸。
笑吟吟的。
“好看是绝对好看的，只是这小脑瓜有些不大灵光。”
“你才傻呢。”
“可是若娘子师尊不傻，怎会觉得自己这一番话好笑呢。”
“我…我…”
方楠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
只觉得越发羞人。
都听苏辰道。
“师尊平日里，能说上一句话两句话都很稀奇，这次说的倒是多。
怕不是把这一整年的话都说出来了，都在今天一股脑的告诉我了。”
方楠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眼巴巴的张望着。
“那你…怎么想？”
“我？”
苏辰微微眯着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脸上是耐人寻味的笑容。
“我恨不得天天和娘子师尊贴在一起，恨不得天天合二为一，恨不得天天与你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莫要说这辈子，就连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想和你在一起。”
方楠刚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只是有些害羞，但听到第二句话就感觉不对劲了。
这是什么古怪的词？
越听越昏头，她只觉得小脑瓜里烧着的水彻底开了。
全然没听清楚苏辰后面说了什么，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词。
合二为一？
“你！你！你…在说什么啊！！”
方楠瞳孔瞬间收缩。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苏辰能面色平静的说出这一番话。
脸色一点都不红，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种话说出口真不会觉得羞人吗？
她光是听听都已经有些昏头胀脑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苏辰咧着嘴笑，乐呵呵的，眉眼间的笑容更甚。
“当然。”
“你莫要再与我说这种话了，至少也是晚上的时候说吧。”
“怕什么，又没外人。”
方楠轻轻抿着唇，手心里多了些汗，甚至皙白的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细汗。
“我…紧张…”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夫君与娘子说这句话不是天经地义。”
方楠张了张嘴，却没有反驳。
天经地义…
真是每次都能被他用奇奇怪怪的词，给应对过去。
苏辰把窗子开大了些。
摆弄着窗沿上堆积起了一层雪，他整只手按在上面，按出一个掌印。
不过刚刚落下去，就被方楠给拽过来了。
被她的两只小手贴着。
“别凉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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