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幽冥女王微微有些慌乱，却很快的镇定了下来，有些迟疑的反问道。
“我最初其实是个废物，出生的时候，甚至有些先天不足，但是我周家后山，有一处寒潭，潭水如寒冰一般冰冷。
我为了达到剑初三重天，天天在寒潭练剑，压榨自己的潜力。”
周衍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他一点点的说道。
幽冥女王同样沉默了下来，她目光闪动，好几次有话要说，却又十分犹豫。
“有一天，我练剑到了极限，感觉到了前面的桎梏，无法破开，但是我也再没有力量，因此感觉自己的意识都陷入了一阵黑暗之中。
我练剑，累死在了湖水里。”
周衍说道。
幽冥女王若有所思，却没有说话。
“那之后，我得到了一份传承，或者说是一份奇遇——那是我的师傅。我的师傅，名为‘李然’，有人称呼他为‘神拳李’，实力应该是堪比巅峰的九源剑圣。”
周衍说着，他看了幽冥女王一眼，幽冥女王小霜此时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她轻咬着嘴唇，嘴唇都有些红肿，被咬出了血丝而不自知。
周衍再次叹息一声，道：“有人告诉我说，我其实不该活着，因为我其实在寒潭练剑的时候，已经死去了。”
“但这种说法，后面又被证实是虚假的，因为同样的经历，发生过好几次。
比如说有一次，天地降临一只巨指，一指头戳破了曾经出现的祭天古城和血水湖，我也被戳死了。”
“还有一次，是在雷炎破道山，雷炎破道山，降临了大量的天地雷劫，我被雷劫劈死了。”
“但有人告诉我说，那些都是假象，是介于生与死的一种极致之间，算不得是死亡，只能算‘假死’。也是因此，我领悟了生死的剑道奥义，甚至可以主宰别人的生死！”
“和我一般境界的修士，若是灵魂比我弱小，我一念之间祭出生死剑道奥义，别人就要痛苦不堪，徘回于生死之间，历经莫大恐怖折磨。”
“这些，起源都是一面寒潭，周家后山的寒潭，和你这个寒潭，真的好相似。”
“我第一眼看到这个寒潭的时候，我以为我回到了过去。”
“虽然我对于‘祭天古城’有所了解，知晓其与过去的李傻子牵扯很大，但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怜晴曾和我说过过去的我，但是那些记忆，即便是详细让我所知，我却依然觉得那不是我的记忆，就像是有人想强加给我一样。那是局外人的东西，即便我自己想代入进去，也会觉得格格不入。”
“还有鬼雨剑魂李馨雨的事情，尽管他们给予了答案，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事情，明显是不合理的。但我找不到答案。”
“就好像，全世界都是清醒的，而我是混乱的。抑或者说，世人皆醉唯我独醒。这种感觉，很可怕。”
“每一次，我越发不想去揭秘，便越是会有更多的疑惑出现。而一旦我去揭秘，又会感觉这是一个无比可怕的深渊，一个不好自己就会掉进去。”
周衍喃喃自语的道。
他说着，拿出了很久都没有喝过的酒水，仰头喝下一口。
同样的烈焰剑心酒，如今便如泉水一般，发挥不了作用。
酒还是曾经的酒，但是他的体质，已经完全忽视了酒水的一切效果。
但酒即便无效，却依然有苦涩的味道。
“我不知该说什么，但是……周衍，不论天地怎么变化，我都会陪着你的。周衍，你好好的活下去，所有的疑惑，就会解开。”
幽冥女王叹息一声，温柔无比的说道，她目光无比温柔的凝望着周衍，满含关怀之情。
“唉，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就总忍不住说一些心里话，倒是让你见笑了。我一个大男人，却总这么多愁善感，如女人一般。说出去，估计别人都要笑话了。”
周衍自嘲的笑了笑，怅然道。
“不，不会的，我永远不会笑话你，因为我知道，这些话，你也只会对我说，不是吗？”
幽冥女王忽然坚定的说道。
周衍肯定的点了点头，目光凝视幽冥女王的时候，目光里也充满了柔情。
“周衍，虽然有些事情我不能说，更多的事情我也有我的苦衷，但我还是提示你一点……想必，以你的聪明，必定是可以体会一些东西的。”
幽冥女王看到了周衍目光里的无尽温柔之意，她芳心颤栗，那犹豫之意更明显了。
但是在犹豫许久之后，她终于做出了决定，决定说出一些秘密。
周衍浑身一震，他立刻凝重了起来：“若是让你为难，也不必说，反正债多不压身，我身上充满了谜团，也不介意多一点点，我也不过只是感慨一番而已。”
“没事，我不会说其它，只是一个比喻而已，影响不了什么。”
幽冥女王温柔的笑了笑，给了周衍一个放心的眼神，接着，她微微沉吟，开口说道：“神拳李曾经说过一句话——‘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这句话里，说到了春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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