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被臊得满脸通红,狠狠跺了跺脚,又羞又恼扯着常松晖的衣袖,娇声喊着,“表哥!”
常松晖依旧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目送着那马车离去,眸色暗沉,眉头深锁,利落的下颚绷成紧紧的一条线。
没什么心情再去金铺,云华闷闷不乐回了岳府,将自己关进房里,对着镜子照了一遍又一遍,
时而怀疑自己,“好像皮肤真的有些暗沉了……”
时而臭屁自语,“瞎子不辨美丑,不同他计较了,生气长皱纹,那就不美了。”
下午云华并未出门,倒是岳府中住着的那些灾民耐不住心里的激动,忍不住跑到街上找起了活计干,
哪怕是做个跑堂的小二,在这京中城里站住了脚,也有机会为凫州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晚娘自然也闲不住,独自跑出去找起了活干。
傍晚时分,那些出去的灾民陆陆续续满意的回来了,看上去大约是都已经找到了活计做,
岳府耳门里,阿宽伸长了脖子朝外探着,满脸担忧,像是在等什么人。
新月初挂时,晚娘也袅袅娜娜的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脑满肠肥、穿金戴银的中年男人,
“小美人,说好了,明日起就来我店里干活,不要忘了呦!”
那男人临走时,捧着晚娘的手不肯放,嘱咐了一遍又一遍,一双贼兮兮的眼睛紧紧粘在晚娘的身上。
待到晚娘终于摆脱纠缠,回到东苑时,阿宽终于松了一口气,可眼里依旧盛满了怒气。
他急匆匆跑回小暖阁,拿起纸笔,愤愤地写着什么,
云阔觉得奇怪,凑上去好奇地看了看,当下便被阿宽那一手缭乱的狂草书体给惊到了,
这到底是会写字还是不会写字?
气势豪放,笔如游龙,可是真正会写的字就那么几个,稍微复杂一些的字都只是鬼画符一般画上去的,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是敷衍一下,
本想帮他代笔,可阿宽正在气头上,硬是拒绝了,还真自己写出了一封信来,
将那薄薄的信纸塞进封里,大手一挥,在封面上写了个宽字,
只是他还不太会写自己的名字,远远看去这个宽字不像宽,倒阴差阳错,有点儿像是……
不管了,阿宽郑重地将这封信交到玉雨手中,托她带给晚娘。
玉雨其实与晚娘也不大熟悉的,只不过是被迫一起住在东苑罢了,
回到屋里,见晚娘正好不在,便顺手将那封信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秋夜微凉,该到就寝的时候了,
沛章从小厨房里出来,小心仔细地托着一碗新熬好的伤寒药,一路护送回东苑房里,
见云华还坐在镜子前捯饬,便轻轻搁在了房里的桌子上,
“我先搁在这了,你待会儿记得……”
云华沉浸在自己的美貌里,没听清沛章说了些什么,
等她转过身时,沛章已经坐回书桌前,挑灯夜读了。
走到桌子前,左边摆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水,右侧摆着一封信。
云华随手捞起那封信,封面上龙飞凤舞写了个字,借着书桌那边传过来的弱光,大概辨别了一下,
应当是个……章字吧……
是阿章写给她的信?
人就在眼前还多此一举写什么信呀,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
更好奇了一些,拆开信封,取出其中薄薄的纸,
“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字迹潦草难辨,想必沛章写的时候是气急败坏的,难怪不跟云华当面说,而要写信了……
怒瞪一眼静坐看书的沛章,云华懊恼的自顾自上了床,
里侧云冉已经睡熟了,恬静如水。
云华憋了一肚子气,躺着怎么也睡不着,
阿章是觉得她爱美有错?
她又何时以色侍人了?
分明就是那个钱少有眼无珠!
越想越气,云华在黑暗中怒容满面,
沛章熄了灯,摸索着爬上床,
满意的看着一旁高高耸起的厚棉被,想着,今晚云华肯定不会觉得冷了,
伸手试着抱了抱,软软的,今晚果然没有翻来覆去了,想必睡得比昨夜好上不少。
沛章暗自点了点头。
一边骂她以色侍人,一边还敢来抱她!
还没等沛章松开手,云华便气急败坏地蹬起一脚,把沛章踹下了床……
楞楞地躺坐在地上,沛章反应了半晌,
这必安堂的伤寒药真就这么灵?
一碗下去就睡得这么沉,还会梦游蹬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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