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整理好笔记接着问：“那现阶段广大女性同胞还没有广泛的接纳这个产品，那你准备以什么方式让大家接受？”
“之前我也说了，这个产品刚刚起步，我现在只能做些体验式的销售模式，就是赠送试用装，让广大女性朋友试用之后，感觉到了它的好处，自然就会买。”
李牧又是点点头：“赠送的话，那可是要花大血本，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另外，你会不会在后期提高售价来弥补现在的亏损？”
“赔，肯定在前期是赔的，这个我也认了，为了以后的产品销售，我觉得都是可以接受的，现在主要靠我父亲的韩生造纸厂维持运营，等真正开始销售了，我相信很快就会回本的。所以我不会抬高售价，还有，在前期我还有可能薄利多销先打开销路。当然，这也是初步设想，因为如果一开始走薄利多销的话，后期价格恢复可能会带来一系列问题，这个都得慎重考虑。”
“看来你对自己的产品很有信心。”李牧微笑。
“那当然。”说着韩娟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印着“妮宝”标识的卫生巾递给李牧：“我不知道嫂子用过卫生巾没有，要是用过一定知道它的好处，要是没有用过，那就试试，一定会喜欢的，对了，像你们这样的知识分子家庭一定是用过的，那就当给我的品牌做个推销了。”
李牧没有马上接过，而是尴尬的笑了笑说：“我一个人生活。”
韩娟感觉到了自己的唐突，怎么就不知分寸的到处推销，也没有事先问个清楚，韩娟觉得非常抱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没有结婚，应该工作很忙吧。”
“不是，我离异，带着一个姑娘相依为命。”李牧倒是显得真诚。
“啊？”韩娟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似的。
“我前妻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一毕业就结婚了，也一同分在同一个单位，也就是我现在的报社，工作一年后，我们有了我们的孩子，娇娇，生下娇娇后一年，她有了一次出国深造的机会，去国外学习外国文学，她很想去，所以我没有阻拦，就依了她，但是不曾想到，她一去就没有回来，前年我收到她从国外寄回来的离婚协议，我们就这样和平的分手了，她现在在国外生活的很好，这让我有了些许欣慰。”
还真是豁达，还欣慰呢？欣慰什么？欣慰没找个蓝眼睛黄头发的老外？韩娟心里想些乱七八糟的，对李牧的欣慰和心态实在不能理解。
“那就真的没有可能了？”韩娟追问。
李牧点点头，但是看不出有多少难过的气息，可能事情过去太久了，李牧已经走出来了，韩娟这么想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索性将自己的事情抛了出来：“现在社会，不比以前，复杂的多，人也欲望更多，所以看开就好了，其实，我跟你差不多，我也是离异，带着一个三岁不到的女儿依依。”
李牧愣愣的看着韩娟：“你是什么情况？”
“遇到了人渣，这是我一生的败笔，甜言蜜语、糖衣炮弹我就从了，婚后我的重心全部放在家里，天天围着柴米油盐转圈圈，自然没有别人风光靓丽的吸引人，所以我的高中密友，勾引了我的前夫，让我抓了现行，所以我们离婚了，现在他们现在在一起了，好在留下一个女儿给我，就让他们狼狈为奸吧，我也想开了。”话虽这么说，但是不经意间韩娟的牙齿碰的咯咯作响，韩娟这才发现有些事情想要放下还真的没有那么容易。
李牧本想反过来安慰几句，却发现多说只是徒劳，因为从韩娟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悲伤，却有着可以烧死人的怒火，李牧只能淡淡的说：“想开一点，生活总会好起来的。”
“那当然，我现在也懒得去想那些龌龊的事情，我有我的事业等着我，但是我希望他们的生活越过越差。”说完，韩娟笑了一下：“当然只是希望，就看老天如不如我的心愿。”
李牧说：“恶人总会遭到报应的。”勉强算是安慰吧。
韩娟说：“怎么说到这些了，感觉怪沉重的，我们继续我们的采访吧，不要让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搅了兴致。”
……
李牧收拾笔记，将笔记本装进提包，起身：“韩娟，你的创业史和公司的基本情况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回去写专访的时候有不清楚的地方我可能还要给你电话，你可别嫌我烦。”
“怎么可能？你这不都是为了我们这些做企业的人着想，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说完韩娟又是微笑。
“我们也别互相客气了，对了，我可以参观一下你的成产车间吗？”
韩娟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设备还没有到。只有两台简易包装机。”
“啊？那你们的产品从哪来？”
“让给我转让设备的厂代生产的，因为还有些收购方面的事情没有谈好，不过时间不会太长。”
“哦。”李牧也露出其他人一样的表情，是赞扬，是羡慕，总之都觉得韩娟的做法非常高级。
“那我们就在公司门口拍几张照片吧，一张照片都没有显得有点不够丰富。”
“行。”
……
韩娟在公司门口摆着姿势，李牧拿出长焦相机咔哒咔哒的拍个不停，韩娟正面微笑，李牧透过取景框定住了，自然的美，李牧被这种自然吸引了，李牧不自觉的停止了手中的工作，欣赏起来，相同的年纪，相同的遭遇，李牧想也许他们可以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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