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哪个盗窃犯穿的这么正式又体面。”韩娟顺杆就往上爬。
却不料身旁得年轻的民警突然峰回路转：“这个也说不好，谁说穿的体面就一定不是盗窃犯呢？盗窃的人也不会在脸上写上我是盗窃犯几个字，你们说是不是？”韩娟瞬间面如土灰，被噎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年轻民警继续问话：“这位女士，方才你说你是来考察的，我想问下你具体考察什么吗？”
“考察市场，我就想看看批发市场，确切的说是商品批发是怎么运作的，仅此而已。”
“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到我们这来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不就是掩盖犯罪事实，我们见多了。”
韩娟心里嘀咕：“本来就是嘛，怎么考察个市场还被弄到派出所来了，今天真是不顺，回去了得好好拜拜。”
民警看韩娟神神叨叨的嘴里念叨着什么，突然另外一个民警推门进来，看看韩娟二人，对着问话的民警小声说：“姓名和户籍问了没有，可别是流窜作案，我们早点上报局里。”
“忘了，刚才只顾着问别的了。”
“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赶紧吧。”
虽说小声，但是韩娟听的清清楚楚，韩娟说：“警察同志，你们真的搞错了，我们就是广南市人，土生土长的广南市人。”
秦大宝当然也听到了警察之间的小声交谈，没想到韩娟居然就开口赶紧驳了民警的担忧，这样似乎不太好，这不明摆着告诉民警我们听到了你们的说话，秦大宝用手肘碰碰韩娟的胳膊：“不要贸然说话，要不会对我们不利的，刚才他们明显是小声说话，你这么一说，不明摆着给他们讲我们的耳朵过于好使了？”
韩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所以赶紧闭嘴，警察看看二人的做戏：“谁说广南的人就不会犯错误？”
韩娟笑笑不语，她觉得自己遇到了杠精，但是似乎人家说的也没有错误，民警进入正式问话的阶段，看看韩娟说：“姓名？”
“韩娟。”
民警又瞅瞅秦大宝：“你呢？”
“秦大宝。”
“身份证带了吗？”
秦大宝从内衬口袋里摸出身份证递给民警，韩娟在随身的包里翻了半天终于也是找着了，韩娟递给民警：“果然都是广南人，好吧，说说你们到批发市场来干什么？”
“到这里来不是买东西就是卖东西，还能干什么？”秦大宝没好气的说，但是民警并没有生气，民警盯着韩娟，韩娟赶紧说：“民警同志，我们真的是来考察市场的。”
“那考察的怎么样？”
韩娟觉得还是说点专业的怔住他们，要不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民警同志，我是做生意的，在市里开了一家公司，韩生日用品制造有限公司，主要是卫生纸，现在推出了新产品，因为是日用小商品，所以销售模式主要就是批发零售，所以我来考察看看批发市场的运行模式。”
“说的挺像那么回事，你说你是搞商品制造、生产的？”
“对的，民警同志。”
“既然这样，那不应该是批发商去你们厂考察吗？考察你们的产品，再决定做不做批发，但是现在你们反过来考察批发市场？考察什么？看看市场够不够能力做你们产品的批发？你们的产品是有多高级？”
韩娟再一次被怼的无话可说，好久没有说话。
民警等了半天，却见韩娟什么也没有说：“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就是说你们也觉得自己的话说不过去了？”
“并没有。”韩娟没好气的说。
“那你倒是说呀。”
韩娟急眼了，对着年轻的民警说：“我说一句，你怼三句，让我说什么呀？说了你又不信，那还让我说什么？再说了，批发市场那么多人，怎么就找到我们了？我们是哪里做错了？你倒是说说看。”
那个人不怼了，现在轮到自己着急了，韩娟死死的看着他，幸好这时所长进来了，那个民警立刻站起来：“所长。”
所长看看他说：“小乔，我知道你刚上班不久，但是这种做派可不对，你们刚才说话我都听见了，人民警察为人民，你们就是这么做的？”
“为人民，我们就是为人民，所以我们我们也是要抓坏人。”
“那已经确定了他们是坏人？”
那个刚才高高在上的问话的年轻民警赶紧低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用这样的态度？”
“对不起。”
“算了，你就在我身边记录，好好听着我们对群众怎么问话，现在什么都不确定，也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就敢口大气粗的，别把讯问犯罪嫌疑人那套搬到这里来。”所长谆谆教诲。
那个民警乖乖的不在说话，所长说：“二位同志，我想问下你们考察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韩娟说：“所长，我也直接说吧，我们公司之前是生产卫生纸的，因为供需关系只在广南建立，所以没有经过这么复杂的过程，主要是商业局的集中做批发和零售，所以对于这些我们也不是特别了解，但是现在我生产的卫生巾，在整个国内也没有几家公司生产，所以我是要销售到外省的，小商品嘛，批发是一定要做的，所以就来看看，看看批发市场是什么样的，又是怎么运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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