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娟给足了齐芳芳时间，谈话得节奏把握的很好，旁边屋子的叶冰发出感叹：“真是干我们这行的好材料。”
周江未说话，静静的看着。
……
韩娟适时说：“齐芳芳，现在还要继续替这个人隐瞒吗？”
齐芳芳摇摇头。
韩娟乘胜追击：“那好，现在只有实话实说才能救你，你现在一五一十的将情况告诉我，这样我们才能帮你。”
齐芳芳迟疑，韩娟气的捶桌子。
……
齐芳芳终于开口：“那天，就是我们聚会的那天，我生气的离开之后就直接回家了，回去之后，我发现闫发不在，就一个人早早的躺在床上，但是却睡意全无，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重复着聚会的场景，我越想越气，就在这个时候老闫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单位有事，要加班，当天不能回家了，我因为气不过，要找人倾诉，所以我就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闫发，闫发安慰了我两句，我心里舒服多了，怕他工作忙，耽误了时间，我就嘱咐他早点忙完工作，早点休息，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说到这里，齐芳芳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在回忆当天的情况。
……
叶冰对民警说：“录下来了吗？”
“录像机一直开着，叶局放心吧。”
……
齐芳芳继续说：“挂了电话，我就睡觉了，我已经记不清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应该是好不容易才睡着，可是很快就被电话铃声吵醒，第一次我没有接，但是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接听，是老闫打过来的，我就问他是什么事情？三更半夜的还打电话。他就问我想不想把韩娟搞臭，想不想给你点颜色，让你厂子开不下去，让你的生意彻底黄了，我当然想，想想那天晚上你的嘴脸我就来气，我当场就答应了，但是也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他没有给我具体说，只告诉我，说让我明天等着电话，我也是将信将疑，但是已经睡不着了，就这样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
韩娟心里来气，但是不敢表现出来：至于吗？至于吗？搞我，把我的生意搅黄了就让你如此兴奋，连睡觉都可以免了？……
“第二天，天亮了，我还是没有睡意，就起床洗漱吃饭东西，因为聚会走的早，菜还没上就走了，所以饿了一晚上了，我就赶紧做点东西填饱肚子，饭吃到一半……”齐芳芳顿了顿。（韩娟的心理活动：活该，是我不让你吃的吗？）
“饭吃到一半，我就接到了马静的电话。”齐芳芳提到这两个字就愤怒无比，果断改口：“我就接到了那个贱人的电话，她就给我说，闫发一大早就给她说了情况，估计是晚上睡在一起就已经知道了。”齐芳芳依旧愤怒的说：“她说他们根据举报查到一个地下伪造卫生巾的黑作坊，可以用他们的产品来黑你，我当即就同意了，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等等，也就是说你压根就没有去过消协举报我？”
“是。”
“后面的事情你也都没有参与？”
“是。”齐芳芳点点头。
“那你也没有见过那个黑作坊的产品？”
“是的。整个过程我都没有去过工商局半步，都是在听那两个贱人的安排。第二天下午闫发早早的回家，手里拿着你的行政处罚决定书给我看，我欣喜若狂，没想到他们的办事效率这么高。”
“这个时候就不要用赞美的语言了。那都是做给你看的，让你越高兴越摔的惨。”
“再后来，你提出了什么来着。”
“行政复议。”
“对，闫发给我说可能事情要败露，他就天天在我耳边唉声叹气，说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搭了等等，我也在心里默默祈祷你会失败”（韩娟心想 怎么可能，他们就是明摆着让我复议成功。真是傻。）“但是，你复议结果是你赢了，闫发慌了，说他完了，我就给他说，我主动承担所有，他同意了，在之后，我就来到这里，其他的我就都不知道了。”
韩娟吐了一口气：真是人渣中的人渣，和乔伟的渣有的一拼。
韩娟说：“都说完了。”
齐芳芳：“说完了，但是我没有搞懂，这样做他能得到什么？”
“他能不费吹灰之力和你离婚，然后和马静比翼双飞。”
齐芳芳抬头疑惑的看着韩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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