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雪晴沉吟道：“是和‘二我之身’的类别相关？好像……这样的组成结构，并不应该存在的。”
神武天平器灵连声道：“不错！你似乎隐约知道一点。”
“至高境存在，炼成‘二我之身’，其实每一种道系，都有八种选择。八种选择，又分别有八种不同的评价标准，高低难易，各有一个整体的判词。”
“八种？”
徐振云诧异道：“难道不应该是九种或十种吗？”
天下道类，一共十种。
如果允许“二我之身”炼成和自己本体一样的道类，那就是十种选择。如果不包括本体，那就是九种选择，怎么会是八种？
神武天平器灵道：“没错，这就是关键！”
“其实从‘可以炼成’这个角度，至高境存在捐弃九枚‘大道玄晶’，可以炼成任意一系的‘二我之身’，本身路径上没有限制。但是有二道较为特殊，所以被先行排除。”
“其中之一，就是复刻本体的道类。这样做毫无意义——因为‘二我之身’的能力和本身等同，并不会和本身叠加；等于浪费了九枚大道玄晶，又需要一个‘作法’的时间，最终却获得了另一个‘自己’的战斗力……这样还不如保留九枚玄晶作为‘燃烧’的材料，好歹会是一个威慑！”
“十系中唯一有可能这么做的是剑道……如果本体没有实现前六境无暇，利用‘二我之身’能够调整无暇之印次序的能力，有可能是实现‘六合剑道’，以至于分身战斗力强于正身，勉强算是一个复刻本道的理由——但如此选择的依旧不多。”
“毕竟，选择一个新的道系，明显拓展性更大。”
“至于其余九系的强者，绝对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向天问立刻问道：“另一种不能复刻的呢？”
神武天平器灵道：“那就是分家之后的同一个大系的‘邻居’！譬如武道与禅道。”
徐振云立刻心中了然。
当年进入天元神庙时的“课程”还历历在目——潮音先生五道分十家。
力道分化为武道、禅道；玄道分为气道、神道；法道分为显道、隐道；自然流分为天星流、地元流；心流分为剑道和外道。
这就是蔺紫薇的选择了。
徐振云道：“选择同一个大系，会有什么后果？”
神武天平器灵回答异常简洁：“会变得很强！但是会死！”
“如果要利用‘二我之身’进行战斗，本体沉寂，藏于‘二我之身’内，如如不动。但是同一个大系的‘二身’会有玄妙的‘相生’关系，一旦二我之身全力运作，本体会以极快的速度瓦解分化，将获得的力量投入‘二我之身’中；以至于打破道术极限，实现不可思议的能力！”
“但是本体燃烧殆尽之后，也就是命陨之时！”
向天问精神一振，道：“只需要我们坚持到底，本身不露破绽，其实蔺紫薇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神武天平器灵道：“不错。”
徐振云念头浮动。
现在徐振云对于“入世”之道的认识，也愈来愈深。
以本身所属之仙朝为起点，奋斗终生，哪怕没有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实现心元本洲一统，见入世道果，而以“羽化神寂”为人生终点。但若本仙朝所寄因果延续下去，在心元本洲一统之时依旧存在——无论是直接统一，还是推动了“后来者”；那曾经亡故的至高境，似乎也有未尽之因果。
这也是入世一道大神通者数万年以来竭尽全力的原因。
但今时不同往日，徐振云相信作为入世一道的道业第一人，蔺紫薇必然也知道“心元本洲十年一统”的消息；而且似乎没有听说蔺紫薇即将寿尽，连最后十年也熬不下去的说法。
那总是要争一争入世道果的吧？
实难想象，这样的人，会选择这样“自我牺牲”的道路。
反复思之，也唯有那种力量在背后推动了。
百里月光、蔺紫薇将自己视作那般存在，口口声声“没想到干涉如此之深”；但事实上，他们才是受那神秘力量影响极深的一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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