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觉得自己应该是找对了方向。只是刚想顺藤摸瓜的继续思考下去，这时忽然心中一动，察觉到了哪里有些不对。好奇怪，怀里的萌萌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轻了？
微微低头向怀里看去，猛然对上了一双麻木漠然的眼睛。
没有瞳孔，没有光亮，没有情绪，没有温度，有的只是一片粗糙的黑。
不知何时，莫凡怀里的萌萌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和她等身大小的纸人。
那轻飘飘的重量，以及软中带硬的触感。还有那夸张的妆容，都说明着他的身份。
纸人双眸无神，偏偏脸上带笑。诡异莫名的笑，明明那双眼睛一点神采都没有，但莫凡就是有一种被强烈注视的感觉。
他在看着自己，并且在笑。什么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他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
这要是换做一般人，怀里抱着的软萌小萝莉，忽然就变成了一个硬邦邦，了无生机的纸人。
只怕当场就会被吓得惊声尖叫，二话不说，把手里的纸人扔出去，然后掉头就跑。
这似乎也是对方想要的。只可惜，他今天遇上的是莫凡。这个变态中的变态，怪物中的怪物。
莫凡就那么和纸人对视着。这一刻，处于绝对理性状态下的他，眼神似乎比起纸人来更加平静漠然。
表情，好吧，莫凡压根没有任何表情，完全一张扑克脸。简直比纸人那僵硬的表情看起来还要显得不正常。
将纸人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后，莫凡平静的说道:“真的是好丑，比我家萌萌差太多了。你连她半分的可爱都没有描绘出来。回头把你收服之后，一定要让萌萌和小小好好教教你，怎么正确的化妆打扮。”
“你这化妆水平实在是太差劲了。你这哪里是化妆啊，分明就是整个调色板，往脸上一糊，直是太low，太拉胯。”
莫凡对纸人评头论足着。这也就是他此刻处于绝对理性的状态，抛却了一切情感。不然，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一定是非常嫌弃的。
而他越说，纸人脸上的笑容就越发僵硬。明明看上去什么变化都没有，但就是会给人一种这笑容已经快要绷不住的感觉。
想想也是，就冲莫凡这反应，换谁来谁都得是一脸懵逼。这剧本不对呀！尖叫呢，逃跑呢？当场昏厥或是喊妈妈呢？这些咋一个都没有啊？
不止如此，反而是他自己被一个劲的吐槽。不是，他有那么差劲吗？他感觉自己这身装扮还行啊！纸人的平均水准不就是如此吗？
等等，心思跑偏了。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眼前这个人类，为什么会有这样淡定的反应？
甚至可以说，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淡定了。某种程度来说，这是直接将他无视。
究竟是眼前这个人类脑子有问题，没意识到他究竟是一个怎样难以理解的恐怖存在，还是他吓人的本领退步了？
亦或者是眼前这个人类御兽师，胆子真的大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程度？
好不容易把满头问号按了下去，纸人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莫凡身上。刚想再整点花活出来。
结果就在这时，他惊骇的发现。莫凡身上正在发生着某种变化。
他的身影渐渐变得扁平，他的容貌渐渐变得模糊。明明还是那个人，却怎么都给人一种看不清的感觉。
并且他身上的其他颜色都正在慢慢消失，转变为一种死寂的深灰色。这种变化突如其来，并且发生的极快。
就好像莫凡刚刚只是眨了下眼，萌萌就消失不见了一般。现在纸人眼都没眨一下，原本抱着他的人类御兽师，忽然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浑身呈现灰黑色，并且无论如何都看不清容貌和身形的诡异存在。
那种邪恶的气息，似乎比他还要更胜一筹。对方的恐怖层次似乎在他之上。
“欢迎来到我的镜像空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幽影，暗黑天团排行第12，人称大内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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