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女人走来上下打量沐笙，“你是来面试什么职位的？”
沐笙说，“陪酒小姐。”
女人笑眯眯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海潮。”
女人道，“我叫张红，你以后叫我红姐就好，先过来填份入职资料吧。”
沐笙坐到办公桌前，拿笔在名字那栏填上，海潮。
其他的空白处，沐笙填得很模糊，真真假假不重要，毕竟是做份不体面的工作，只要能赚钱就行。
红姐满意道，“你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明天。”
红姐笑，“衣服我们这里有，你不用准备，带双高跟鞋来就好。”
沐笙提起包，“那我先走了。”
快出办公室前，红姐忽然叫住她，“你好好干，你有这个资本，像你这样的姿色不难红，以后成为头牌不成问题。”
沐笙浅浅一笑。
出了夜总会，沐笙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麻烦去西京医院。”
在神经科住院部九楼，沐笙走进一间病房，病床前的老太太看到她问，“刚才去哪了？”
“我买了点香蕉上来。”
沐笙把水果袋放到柜旁，望一眼病床上闭着眼睛的老头，“外公还好吗？”
“好，我看他嘴唇干，刚喂完水。”
沐笙拿了个香蕉剥开，“外婆，你先吃个香蕉，我待会下楼买饭。”
病房外，进来一位穿白大褂的护士，“给病人测体温了，把他的手抬起来。”
沐笙把老头的手臂拿了起来。
护士走前道，“你们的钱没剩多少了，明后天就得去缴费。”
闻言，沐笙眉眼凝了下。
老太太叹气，“这才几天就没钱了，这大医院看病就跟烧钱一样，也不知道你外公什么时候能醒。”
沐笙望着老头，沉默了会，心里急得不行，表面却说，“放心吧，昨天医生还说外公情况好转，相信过不久外公就会醒来。”
老太太又长长叹口气。
病房外，叶羽捧着一束花走进来，“笙笙，外面下好大的雪，路上堵死了，我从沙湾开车过来就用了一个多小时。”
沐笙接过花插入花瓶，“你不用天天过来，你那边过来一趟不方便，来回一趟费油钱。”
“你说哪的话，我这不是闲得没事过来陪一下外婆嘛。”叶羽哈哈一笑。
沐笙扫一眼时间，“走，饭点到了，我带你去吃小炒。”
跟老太太招呼了一声，沐笙跟叶羽去了电梯口。
电梯下到一楼的时候，叶羽问，“笙笙，你身上还有多少钱，够不够花，要是不够，我这还有两万，虽然也不算多，多少能应急。”
沐笙说，“不用了，我找到工作了？”
叶羽眼睛亮了，“什么工作，你速度还挺快嘛。”
“夜总会。”
话才出口，叶羽愣在原地，“那种地方这么乱，你怎么会想到去那工作。”
“来钱快就行。”
沐笙已经管不了这么多，外公自从脑溢血昏迷后，到处要用钱，她现在只想找份来钱快的工作。
别的，她不想去想。
叶羽又问，“做什么的？”
“陪酒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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