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契约！！”
“唉，那没办法，你已经签了。”
“你……！”
“好了，你的要求已经说完，契约上的步骤已经进行到下一个阶段，问问题吧，等你没什么想问的之后，步骤就结束了。”
“……我还没说要求！”
“不，你说了，你刚刚不是让我去死吗？我拒绝了。”
“还……还可以拒绝？！”
“呵，那可不。”
“那，我换个要求！”
“嗯……就算我欠你的，你说吧。”
“道歉。”
“什么？”
“给我父亲，道歉！”
“凭什么？你父亲又不是我杀的，他虽然是因我而死，但他的确是自杀，而且我并不觉得我当时有做错什么，所以我拒绝。”
“你……你怎么这样？！”
李沐芮想骂人，但她根本做不到。
“连道歉都不行吗，你这个……！”
“抱歉，不行。”
“……”
“……”
“……”
“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还没说要求！”
“啧，你耍赖是吧？我不是都拒绝了吗？”
“你……我不管！你不能拒绝！”
“那不行，这是我的自由，好了，你又说完一个要求，该问问题了吧？”
“什……？！”
“看什么看，你不是不让我拒绝吗？我不答应啊。”
“……”
“……”
“……”
“好了，问问题吧。”
“……跟我道歉！”
“啧，得寸进尺是吧？”
“道歉！”
“我早就道过歉了啊。”
“……？”
“你忘了？我说过不下三次。”
“啊啊啊啊啊——！”
“你抓狂也没用，我确实已经说过，好了，问问题吧。”
“……”
“……”
“……”
“别不说话，问啊。”
“我拒绝！”
“你……！”
“你要不跟我道歉，我就不问！”
“……”
“……”
“……唉，行吧，对不起~！行了吧？”
“不行，不够真诚！”
“……你当这是在玩吗？现在要杀我的可是你啊！”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哪次？”
“……？”
“哪次？”
“我，我怎么知道？！”
“啧，那我从头说好了，首先，我要杀你的次数共有十次，但都只是想法，当时在火种公司，我找不到机会。”
“之后，在突围虫潮的时候，我也有三次想杀你，第一次是在突围虫潮的前段，但当时有洛洛等人在后面盯着，找不到机会。
第二次，是在遇到巨型缩地蜈蚣时，我当时原本想让它倒下后吃了你，结果你当时以为我在配合你，给我一拳秒了。
第三次，是在老曹弄出的山洞里，你当时抱我抱的太近，肋骨断了五根，脊椎都差点被你掰断，我以为你想杀我，结果你居然想保护我……唉，反正没动手。”
“最后几次，就是在那个山洞里，我当时已经打算甩开你，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结果你竟然追上来了，绝了，两只缩地蜈蚣都没把你拦住！
在你昏迷后，我已经拔刀了，结果若璃和韩阳来了，没办法，我还得亲手救你，否则无法解释我离你那么近。
最后，就是在你昏迷后，拉着我的裤管喊我爸爸的时候，唉，我当时真的很无语，每当我不想杀你的时候，你就非得展现出点什么，让我不得安心。”
“……说完了？”
“嗯，说完了。”
“你……真是没用啊。”
“你说啥？！”
“呵呵，杀我十次都没杀成，我要是你，我就一头撞死得了！”
“哦，那你撞死吧，省得我动手。”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呵，我现在就坐在这里，有能耐你就动手啊。”
“……我还没问完呢。”
“那你问吧。”
“你……会不会杀韩阳他们？”
“不会，起码在他们要杀我之前，不会。”
“那你就只杀我？”
“嗯，毕竟你也想了杀我。”
“……你是怎么看我的？”
“嘶，这个问题有点复杂，只能用顺序来形容，首先是战斗狂、朋友、敌人、饭票、敌人、饭票、敌人……如此反复大概七天，然后是战友、敌人、战友、敌人……如此反复大概一个月，直到现在。”
“那现在是？”
“敌人。”
“……是么。”
“对，所以没什么好说的，从我得知李宗胜是你父亲的那一刻，就注定我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人死。”
“……那你杀了我吧。”
“你说什么？”
“杀了我吧。”
“……为什么？”
“杀了我吧。”
“……”
“……”
“……放心，你是一定要死的，而在那之前，给我找个地方好好待着等死。”
言罢，李逸风脸上浮现笑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李沐芮，心中已经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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