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自来也开始发狠修行，眼神总是阴郁地盯着虚空，吃不出味道，总是陷进绝望的漩涡里。
他无暇分心于懵懂的情爱上，只是抿着唇咬着牙向前走着，好像在追逐什么。
他似乎时时都要崩溃，但是无妨——
“跟紧火影大人，小心不要受伤。”
她回想起自来也不久前拉住自己指尖，微微用力捏着。
那时的自来也语气恍惚，眼神复杂而有着一丝莫名的坚定，对她如此说着。
是的，自来也总是这样。
不管事情紧急到什么地步，不管他现在如何心态崩溃、濒临绝望，他总能用这样的坚定而平和的态度对待纲手。
虽然自来也的眼神很少停留在她身上，但在她身上的每一次停留，都隐含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珍重。
自来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都快要被幻觉和现实逼疯了，但是看到纲手那蓄满担忧的眼眸后，就能够立刻恢复清明，语句通顺地说完不知道重复多少遍的嘱咐——
“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
但这短暂的交流还是少的，自来也更多的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看着，神色复杂。
实力不够的忧愁、对无法预测的未来的畏惧、不敢轻易靠近的慎重，还有归属于自己羽翼下的庇护……
纲手敏锐地察觉到了，把这复杂的情感一一收入眼中，沉入心底。
虽然自来也自成年后就没和纲手说过什么肉麻的话，但是他每次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她时，也许就算得上是一次温情的告白了。
“自来也，你啊……”
她长叹一声，把这普普通通的名字拉长了音调，念出别样的意味。
你一直追逐的幻影现在就在你身边。
你一直恐惧的死亡也已亲身体会过。
现在的你是不是可以停下脚步，好好休息一下了？
那我……
是不是可以把你养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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