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道声音，怀幸闭上眼睛，崩溃的情绪来得突然，却也能去。她的思绪逐渐平静，回忆着因一时之气断掉的精神供养是否再续上。这么做她不觉得有任何冒失，只因为那之中有上命学园。
忖度一番，她还是放弃，又犹犹豫豫地再断了些精神供养，嘴角上扬，体验着撕心裂肺的痛。
贝柯昏迷，怀幸是不会睡觉，闭着眼睛思考上命的未来，抑或关于她。
“吱呀——”
木门被推开，有人蹑手蹑脚进来，怀幸不动声色，等着他靠近。
从轻重不一的踏地声中，她分辨出是人形模样怪异的灰。灰来到床前，凝视她们很长时间，最终叹气一声，给怀幸拉好被子就打算出门。
“这么走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灰的身体猛地一抖，条件反射转身，惊讶道：“你怎么没睡？”
怀幸歪了歪脑袋：“我在等你的解释。”要不是没在他身上感受到杀气和怨恨类的情绪，她早手起刀落了。
灰脸色难看，扭扭捏捏好大一会儿，才鼓足勇气说：“你们是我族的恩人，我不希望你们死。”
怀幸神情滞了一瞬，冷静地说：“没有人会死。”她盯着他的眼睛，“对于海珠轮，你撒谎了？”
“不，我……”他因激动大口喘气，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像是怕冷不断地搓着臂膀，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有、没有撒谎，我只是隐瞒一些事实，你们不要再回神寒帝国了，那里说不定已经是片废墟。”
“他们要杀制衡者，神寒帝国因此灭亡？”她残忍地勾嘴笑笑，“我挺喜欢看这种场景的。”
灰的脸色愈发苍白，环顾四周，惧怕地说：“不，是制衡者要毁灭所有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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