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信，你刚刚是哪只脚先踏进来的？”
五条悟依靠在只有一只脚撑在地上的椅子上，随手把玩着铅笔，轻佻地说道。
飞舞的铅笔在“赫”与“苍”的来回控制下，逐渐脱离了五条悟的手指，直接在空中无接触旋转起来。
交叉的腿连鞋也不脱，就这么靠在红木的桌面之上。
“当然是左脚先进来的，怎么了？”
飞鸟信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回答，走到红木台桌之前，提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恭喜你，因为左脚先踏入，你被开除了。”
“？？？”
不知道五条悟在发什么疯，飞鸟信一口饮尽塑料杯中的水，伸手攥住在空中旋转的铅笔，抛到五条悟的脸前。
“?，没意思，就不能配合我表演吗？”
铅笔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却在接近五条悟时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直接悬停在了五条悟的面前。
五条悟抓住铅笔，随手一抛，扔到了笔筒之内。整个人也不动，就是直接飘在空中，让椅子自然地落在地板上。
“……无趣，还有什么事情吗？这么着急地喊我来。”
飞鸟信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青苹果味的棒棒糖，拆开外面的塑料包装，塞到自己的嘴里，感受着糖分刺激味蕾的愉悦感。
果然，相比于好好干活，他还是更喜欢在一旁摸鱼偷懒。
天色还是蒙蒙亮，早早地起床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总是让人那么的不爽。
所以飞鸟信也不和五条悟客气，又从桌子之上拿起一颗红色的苹果塞到嘴里。
“放下！本国的水果本来就贵，你还拿的是温室里培养的，更贵了好吗？我都没舍得吃。”
五条悟“勃然大怒”，佯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从空中落了下来，从桌子上拿起另一个苹果，放到嘴边“咔咔咔”地啃了起来。
于是，两个还未成年的咒术界最高掌权者，在高专重建后的大楼里，争先恐后地啃着苹果。
丝毫不在乎着自己的威严，虽然本来就不在乎。
当统治的时间足够长，哪怕是“慈父”，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成为“钢铁慈父”，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而且，作为一个势力的最高领导人，哪怕五条悟本人是随和的，来自其势力下的咒术师们，也会把五条悟恭敬地奉上神坛。
不是那种对已死之人的供奉，而是对五条悟实力的尊重。只有实力，才能让人信服。
就像是火影中漩涡鸣人的“嘴遁”，每一次施展，都是在战胜了对手之后。
理想的施行，需要实力来保驾护航。没有实力的梦想，也只是愚者的妄想。
不过，五条悟是“最强”，是毫无疑问的。
将啃完的苹果扔到垃圾桶内，飞鸟信死死地盯着五条悟，手中掏出一个NERvGear。
“还来？也好，有想好去哪个世界吗？”
见飞鸟信掏出了秘密武器，五条悟也不含糊，直接就询问了起来。
有着“六眼”的加持，他早就知道了真相——他们所去的世界都是真实的，每一个人，都是活生生的，而不是飞鸟信用术式所塑造出的假货。
因此，他们不单单可以用这些世界来放松精神，还可以从其他的世界掠夺资源。
本国的国民想要拥有更好的生活，如果不能从本世界得到更多的资源，就必须开源。而有一个能够得到更多资源的方法去其他世界掠夺，无疑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因此在全面掌握了咒术界的势力，部分掌握了本国的政治权利之后，五条悟也算是不想掩盖了。
“不大清楚，你有推荐的吗？”
飞鸟信放下手中的NERvGear设备，慢慢地思考起来。说实话，他还真没有怎么思考过这个问题。
只要限制好所去世界最强者的实力强度，其他其实在他看来没什么特别好在意的。
“银魂？还是Fate/stay night?我觉得都算是不错。银魂可以拿些高科技回来，方便国民提升生活质量。Fate的话可以尝试去拿些不同体系的知识，也方便那些将术式开发到顶点的一级咒术师们能更进一步。”
五条悟虽然性格轻佻，但有着要负责的东西时，便不会轻易地做出决定。
因为这关乎的可不是他自己一人，而是所有利益相关者。只有他一个人，倒是无所谓。只是有了手下那么多的人要负责，他便不能随意。
“那就选择Fate吧，我倒是对那里的知识挺感兴趣的。如果不是银魂那里的技术不好破译，我觉得还是要技术。”
飞鸟信将吃了一半的棒棒糖放到嘴里，继续享受着青苹果的青涩。
他有预感，如果能够从Fate那里拿到足够多的魔术知识，也许，会对咒术师的成长体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至少，可以让那些没有生得术式的咒术师们成长到更高的地步，更好地清扫咒灵。
飞鸟信如此想到，将手中的NERvGear设备变了一个样，变成了一个眼罩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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