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鹤川想要阻止，但最终话未再继续。
十指连心，划破指尖滴血的痛感最为明显。战王眉头都未皱一下。只见指尖：
一滴血
两滴血
三滴血
···
滴滴落入碗中。其中浓郁的血液之中隐隐透露着乌黑，这是他从小泡药浴、浸毒液的体质影响。如今的他已是百毒不侵之体。
“可以了，王爷。”碗中的血过半碗，第一日这个量足以，苏清墨让战王停止取血。
“记住今天这个量，往后的每日都需在前一日的基础上加量5滴血。”苏清墨继续说道。
这才只是一个开始，往后的每一天，会一天比一天需要的多。
也会看到这条鱼，会以肉眼可见的一天比一天大，直到长成人般大小，就差不多成了。
“嗯。”战王端着盛有他血液的碗来到琉璃盆边，看着拿鱼尾巴对着自己的鱼。
小没良心的，竟敢拿鱼屁股对着他。
这要如何喂？
喂养池塘中的鱼，只需将鱼饵撒入水中，鱼便会吃了。
想来它也是吧。
这血液···
鱼喝水，那便倒入水中吧，想来是一样的效果。
战王做势要将血液倒入水中。
“王爷你就是这么喂人家喝的？”鹤川及时阻止要浪费的战王。一脸嫌弃，喂个药都不会。
“应当如何？”战王不知，喂鱼不都这样喂吗
撒水里，自己吃。
“这血就这么点，倒水里不仅水脏了，就连这血水也不会都喝完是不是。”
“来来来，我教你，你看啊，要这样。”鹤川接过碗，凑近锦鲤鱼。
鱼偏头躲过，拒绝喝。
它又不是吸血鬼，喝什么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更何况这还是战王的血，一旦喝下去，就不能停歇必须喝满四十九日，对战王身体损伤太大，还很可能因此引来危险。
他们才见几面。
它还只是一条鱼
它不值得让他如此做。
不值得···
它不能要···
鹤川将碗再次凑近锦鲤鱼。
某鱼再次歪头躲开。
“乖，很香的很好喝，不信你尝尝。”鹤川把碗端到鼻边，深吸一口气，继续忽悠道：
“外面找都找不到这个味，真的，别浪费。”血腥味太重了，上头。
“乖啦，来小美人鱼，喝药了。”
为什么，莫名的想起潘金莲给武大郎喂药的桥段。
它不是快要被毒死了吧。
“····”某鱼无语，它是傻子吗。
还有，他真以为鱼和人的嗅觉不一样。可它好歹住在鱼身体里的灵魂是个人。
感觉智商被按地上摩擦了。
碗再次靠近鱼头，某鱼继续躲开。
一条鱼都搞不定，战王失去耐心了。
对付不听话的东西，就采取强硬手段。
“哗啦···”没了耐心的战王手伸水中一淘，直接捞出锦鲤鱼。
现在的鱼还有点小，战王一手便握住了。
某鱼甩动鱼尾挣扎，没挣脱。
战王的手劲真大。
战王一手抓鱼，一手持匕首柄插入鱼嘴中。动作迅速敏捷，某鱼毫无防备的被迫张大嘴巴。
这一下差点没把鱼牙齿给磕碰没了。
“灌进去。”战王示意鹤川将血液灌进鱼嘴。
“我不是故意的，别怪我。”
“对，对不住了小美人鱼。”
“别怪我，怪他，他是战王景战，战王景战，战王景战。”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记住这个名字，千万别记错了人。
希望她有早一日成人了，千万不要找他报今日灌血之仇。
鹤川端着碗抓准时机将血全数灌进鱼嘴，一滴不剩，非常干净！
看着鱼嘴边渗出来的血迹，鹤川转头偏向别处，不忍直视。
嘴上说着对不起，身体却很诚实。
“······”某鱼记住今天了。
苏清墨看着灌鱼的两人，眼含戏谑之笑。
适时，苏清墨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提醒你一下，它可不是一条只有7秒记忆的鱼，它的身体里住着一个灵魂。”
“噢对了，是一个女人。”
唯有女人和小人难养也。
“突然想起来，我还约了商老板谈合作，先告辞了，再会，再会。”直觉这只鱼是记仇的那种，鹤川感觉脖颈发凉，准备开溜。
“再会。”鹤川走了，苏清墨留下来也没什么事，也离开了。
一时间，书房就只剩下一条鱼，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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