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秀收拾好随身包，跟着二哥走了出来。
“二哥，你带我去县城。”陈大秀说道。
“知道外面多乱么，姑娘家别出去。”二哥说道。
“没关系的，江湖海人在县城。”
陈大秀声音很低，随身包放在身后，像是有什么秘密在包里。
堂妹这般模样，二哥愣住了，不过他很快明白过来。
“有什么好害羞的，南山村订过婚就是合法夫妻。”二哥笑着说道。
车辆到了县城，主干道上的路灯，十盏灭了八盏，还有两盏时亮时不亮。
二哥说：“县城小崽子们，路灯当着靶子打，大秀你在哪下车。”
“刚刚听说你去雪静木材店，江湖海就在对面旅社。”陈大秀说道。
“对面？”二哥语气有些疑惑。
“三文哥早上就把他叫去了。”
听到堂妹的话，他吐了口气，家里老三应该是有把握，师傅可能真的杀了那些柳子。
人生中最混乱的十来年，他跟着师傅学手艺，早就习惯了师傅佝偻着背，也不会在意上挑的眼神。三弟就不一样了，就凭这两点，就能肯定老人是徐雪静。
堂妹下车后，他把车开到马路对面，停在雪静木材店门口。
江湖海看见了二哥走进木材店，放下望远镜后，在登记本上写下陈二文的名字。
外面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
“江湖海在哪里？”
这个声音让江湖海欣喜若狂，白天鹅来看他了，手忙脚乱之下，他打开了房门。
陈大秀进门后江湖海一阵嘘寒问暖，陈大秀只是不说话，进屋后把随身包放在了椅子上。
这个包是在沾水巷买的，那天他们去参加陈三文新店开业酒席，两个人提前到了现场，刘华翠让他们去逛街。
街道上青年男女很多，有的牵着手，也有的牵着手指头，他们并排走在一起都不敢。
现在两人是夫妻了，再去沾水巷，他们应该可以牵着手。
寒喧过后房间冷清下来，安静让两个人都很尴尬，为了打破僵局江湖海问道：“你吃晚饭了么？”
“大姑子，今天早上去我家了，说了很多话。”陈大秀说道。
她拉开随身包拉链，从里面开始拿东西，他抖动手上的布料，原来是个床单，细心铺在客房床上后，继续换起了枕头套。
料理好床上用品，陈大秀坐在江湖海身旁，看着雪静木材店。
还没到用雪花膏的季节，未婚妻却是香喷喷的，这个感觉和三文哥说过，陈三文告诉他，这是荷尔蒙的味道。
因为这种味道，江湖海没办法集中精神，不过今天客观条件很好，为了监视方便房间没开灯，喜欢的女孩不会看到他放肆的眼神。
“房间这么黑，外面也这么黑，你在看些什么。”陈大秀轻声说道。女孩注意别人眼神，从来不是用眼睛看，她们只会凭感觉。
“有这个就可以。”江湖海说道。
陈大秀心中叹气，丈夫好像没听懂话外音，她比平时笑的更灿烂，接过丈夫递来的望远镜，边看边说话，胸前织服纱巾，起伏的比往日更剧烈。
平时江湖海会在意陈大秀的眼神，总是扫一眼就迅速移开。今天情况不一样，所有东西都是那么凑巧，房间的灯是黑的，又只有两个人在一起。
其实江湖海没明白，他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主动方是陈大秀。
胆子大起来的江湖海，抱起正在嬉戏望远镜的未婚妻，扔在了旅社床上。
陈大秀侧过脸，江湖海喘气很激烈，满嘴的烟味。
两人贴着脸像在互相揉面，陈大秀觉得可以了，拍了未婚夫胳膊，做了个脱毛衣的姿势。
江湖海这才开始脱陈大秀衣服。
几分钟过去了，脖子上的纱巾还没摘下来，这鬼东西从漂亮的牡丹花形状，变成了烂渔网，挂在了陈大秀起伏着的胸前。
陈大秀啧了嘴，有些不耐烦了，然而这么重要的时刻，她还是很淑女，嘴里轻声说道：“我自己脱，你这样衣服会撕裂。”
“我要脱下你的纱巾，这个我想很久了。”江湖海兴奋说道。
“你眼睛看不见么，纱巾被揉搓的打了死结，又不值钱，直接撕掉不就行了。”陈大秀声音大了起来。
“那我现在撕。”
客房响起撒扯的声音，刚伸手准备解未婚妻胸衣扣子，脖子被陈大秀拍了一巴掌。
“滚一边去，本来有点感觉，被你折腾没了。”
陈大秀站了起来，检查了房门，接着拉上窗帘，然后从包里拿了两条新内裤，放在床左右两边。江湖海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看向妻子，渴望的眼神跟随着陈大秀移动。
“你的是在左边，我的是在右边，你敢穿错明天打你。”陈大秀冷脸说道。
心中白天鹅跟往日不太相同，江湖海点着头，还没从激动中醒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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