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鸨！这几个姑娘们可都是有卖身契的，绝对不是拐来的，官府都有备案，而且你看她们，各个都长得挺水灵的是吧！”
“我也不给你开五十贯一个了，这五个丫头你全要的话，给二百二十贯如何？”
牙人做势这笔生意，就像他亏了很多钱一样，看着面前的王老鸨有些委屈的说道。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一般这时候正是大唐春楼最火爆的时间。
但位于扬州临安的丽春院，却显得很是寂寥。
此时的姑娘们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望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发着呆。
而老鸨王妈妈正与后院一个牙人，商量着买丫头的事。
听完牙人的报价，王妈妈心里也是有些苦恼，自己丽春院原本的几个头牌，前些日子被其他春楼给挖走了。
而且她们几个和自己只是合约关系，并没有卖身契，所以她们要走，自己也留不住。
这就导致最近一段时间，丽春院生意一落千丈。
原本现在是客朋满座的时间，却变成了门可罗雀。
所以他今天叫来牙人，准备重新买几个丫头，把她们培养成新的头牌，争取重现曾经丽春院的辉煌。
但显然牙人的报价她还是觉得有点高，牙人带来的几个人，她都看过了。
几个丫头模样身段都挺好的，王妈妈老辣的眼神能看的出她们全是完璧之身，但可能平时吃的不好，一个个此时都显得有些瘦弱。
正当王妈妈端详这几个姑娘时，其中一个身材瘦弱的“女孩”，突然抬起头大喊道。
“我是个男的，我不要被卖青楼！”
牙人和王妈妈顿时一愣，有些好奇和疑惑的看着说话的“姑娘”。
可这一看，两人顿时不禁喊道。
“有喉结，这还真是个男的！”
转瞬间，王妈妈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眼神不善的看着人牙子，意思是你得给个交代！
人牙子也懵啊！这“姑娘”被卖给自己时，他父母说他是个女孩啊，怎么就是个男的了呢？
“擦！我想起来了，当时听自己说女孩比男孩卖的钱多，所以这孩子父母为了多骗我几个钱，这才把他当女孩卖给我的？而我当时收的孩子比较多，看他挺清秀的，便信以为真。”
“所以不是我骗王老鸨你！我也是才知道，这样吧！那四个丫头我肯定都是女孩，因为她们几个都是犯官女眷，我亲自从官府买来的。”
“你全要了的话，一百八十贯，我再把这小子也给你做添头，怎样？”
牙人说完，便看向装作女孩的这个少年。
但此时这少年正双目无神，似乎对活着觉得已经没有意义了。
王老鸨也撇过头看着这个他，眉头皱的紧紧的！
“我一个春楼要一个男人作甚？你就不能再给我便宜些价格吗？”
牙人闻言，嘴里露出猥琐的笑容道。
“嘿嘿！这小伙子也长得俊俏啊！或许你们春楼就有客人喜好这口呢？”
“哈呸！你这牙人，休要胡说八道，我这丽春院来的可都是正经客人。”
王老鸨有些厌恶的看着牙人，所以说话也就不是那么客气了。
她的想法很简单，也是大唐女性普遍思维，觉得女子从事贱业，还是可以理解接受的。
而男子的话，别的春楼怎么想她不清楚，但丽春楼她说了算，绝不能让男人去做这种事。
虽然人牙子说的很下流，但大唐时期，喜好男风还真有不少，所以一些青楼小哥儿也是有的，但王妈妈丽春楼却是从来没有过。
哪怕丽春院因此生意比其他青楼差点，她也不会让丽春楼有小哥儿。
而此时那对活着失去动力的少年，正脑中回忆着往事。
他叫李宽，原本就是一个送外卖的，大夏天顶着酷热接单送外卖，结果送餐途中热的昏了过去。
等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被这具身体的父母卖给人牙子，而且还是当个姑娘卖的。
本来他还想出声控诉的，但看到其他少年，好多长得不错的都被一个太监买走了，他顿时就闭嘴了?
尼玛！还是乖乖当女孩吧，不然兄弟不保啊！
这狗血的事让李宽一度不想活了，想试着再昏死一次，或许还能回到现代。
之前世界的自己，手中外卖还没给客人送去呢，晚了客人要是给个差评，这个月又得亏钱。
正想的入神中，猛的听到人牙子和老鸨子的对话，吓得他一个激灵。
我擦！我都已经这样了，皮燕子也要不保了吗？
不行！我得赶紧死，现在死还能保全心灵的干净，死晚了心灵和肉体都不干净了。
李宽脑中做着疯狂的思想斗争，突然！他一转身，猛的对着后院一棵树撞去。
砰！一声！
李宽只迷糊的看见几片树叶儿被自己的撞击震落下来，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啊！”
王妈妈和四个丫头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她们确实被吓到了，好好的，这个少年为什么就突然撞树自杀了呢？还溅了不少血出来，看着挺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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