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救过你，你就爱上谁吗？”
顾之言的声音更像是单纯的疑问句，语气中并未有抱怨或者责备的意思。
“不是的，不是的，阿言，不是这样……”
姜以薇抓紧顾之言的胳膊，语气哀怨婉转。
顾之言擦了下她的眼泪，自嘲道：“我救过很多人，怎么没见他们喜欢上我呢？”
他轻轻拨开姜以薇的手，笑了笑：“我没有在怪你，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毕竟人心隔肚皮。钱那么靠谱的东西都有假，何况人说的话呢。”
顾之言没有再说话，接着撇过头看向窗外。
姜以薇流着眼泪看向顾之言的侧颜，明明是叱咤商场的霸道女总裁，在他面前，却连直视他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我很早就喜欢上你了，顾之言，你信不信我？”姜以薇抹了下眼泪，言辞恳切。
顾之言看向姜以薇，以一种十分怪异的眼神审视着她。
看了好久，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姜以薇知道，他不信。
顾之言自嘲地摇摇头，接着转头又看向外面，低声道：“姜以薇，我没有第五款香水的配方。”
轰！
明明顾之言没什么很重的话，她甚至能接受顾之言打她骂他，但是他这句话却让姜以薇觉得天旋地转，脑袋炸裂。
他这是怀疑自己是为了第五款香水才那样好的对他。
姜以薇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顾之言接着说道：“不要和穆里耶家族做第五款香水，你们做不出来的，我也不希望你去做。”
顾之言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忧伤，“你们只是在浪费时间，姜以薇，曾经有个很优秀的人都做不出来，你们肯定不行。”
顾之言声音戛然而止，姜以薇颤声道：“你，你是怀疑我是为了第五款香水才做的那些事？”
顾之言勉强扬起嘴角，“是不是都不重要，姜以薇。没有配方是真的，在治好霜儿后，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是个一贫如洗的人。”
“所以，不要对我有什么期待。”
姜以薇眼角的一滴泪颤巍巍地挂在睫毛上，“真的很早就喜欢你了，能不能信我一次，给我……就一次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
车子停了下来，到了以前顾之言租房的小区。
顾之言打开车门，无奈道：“姜以薇，不要想着去证明什么，在梅园的四年已经证明了我们不合适。分开，对彼此都好。”
“宋先生现在好像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他，不妨接触下，毕竟双向奔赴的恋情，我也很羡慕。”
顾之言从后备厢拿出行李，拖着行李，慢慢走远。
姜以薇浑身无力靠在车座上，双目紧闭。
他好像真的放弃她了……
但是想想他那四年所受的委屈，姜以薇又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
顾之言，我不会放弃你的。
女保镖通过传声装置询问姜以薇去哪里，姜以薇咬着嘴唇，艰难地说道：“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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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扣～
秦昭打开房门的瞬间，看到顾之言，也是感慨万千，直接抱住了他。
“言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顾之言笑了笑，看向秦昭的身后，房子已经收拾得很干净了。
“辛苦你了，没想到还是得麻烦你了。”
秦昭笑着说道：“虽然很生气你两年前不告而别，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干大事去了。”
“这次回来总不会离开了吧！”秦昭赶紧问道，秦昭自认为问得很委婉，毕竟姜以薇态度变了，只要她努力一下，留下顾之言应该问题不大。
没想到顾之言摇摇头，“应该留不了多久。”
“为什么？”秦昭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顾之言疑惑地看向秦昭，“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会留在云城？”
顾之言走向沙发，坐了下去，嘴角挂着一抹浅笑。
“霜儿病治好了，以后不用时时跟着我，云城除了你这个朋友，没有什么理由让我继续待下去。”
“可是，姜以薇……姜以薇她知道了骨髓的事，我看她那态度，对你应该是有感情的。”
顾之言拿起茶杯，神色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我已经伸着手举了很长时间，很累，胳膊也很酸，别人在看着，我也很难堪。所以，阿昭，我对感情已经不抱任何期待了。”
“可是……”
秦昭纠结着接下来应该怎么说下去，姜以薇那木讷而贫瘠的爱，蜷缩在隐匿的角落，自己都看不见，怎么让眼前经历那么多苦楚的男人去信。
“下次走的时候说一声，云城还有我和素素在，当然还有秦战在。”
“秦战？你儿子？”
秦昭洋溢着幸福，点了点头。
顾之言委婉道：“名字很，额，很霸气～”
秦昭听着顾之言的话，扶额苦笑道：“我爷爷硬要取得，他说他做了梦，老天爷让他取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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