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挂了电话，管家面色如土。
战战兢兢地看向身后的男人。
“老爷，小少爷说他他有老婆养……”
“混账东西，我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傻白甜？好好的家业不接手，去吃软饭？”
“小少爷还说，不许您调查他的下落，否则，他就彻底断绝关系。”
“嘭——”
“混账混账，我生他不如生一块叉烧！”
管家小心安抚：“小少爷还年轻，您在给他点时间。”
“他年轻，我不年轻。”
“去查，查清楚他的下落。”
瑞士。
遥远的北国，早已入冬。
寒意凛冽。
整个国家都仿佛被冰雪覆盖，沉寂在漫长的冬季，车轮碾压马路，发出窸窣声响。
薄战夜一行抵达瑞士，合作方早已经等候多时。
薄战夜出了名的强势，对方提出来的条件，大多都被他三言两语的推翻。
对方不得不做出让步，会议进行了七个多小时，最终敲定。
“薄总，很高兴和您合作。”
对方高管早就知道薄战夜难对付，却没想到这么难对付。
金融，法律，甚至财务，他都了如指掌，他花了不少心思琢磨出来的条款，全都被推翻了。
甚至不得不按照薄战夜的步调来。
薄战夜含笑，握了握手。
对方提出共进晚餐。
“好。”
北国风光，薄战夜尤其喜欢，想等忙完，带着温晚梨来一趟，正巧她喜欢滑雪。
用餐的时候，对方态度明显温和许多，餐桌上还多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士。
据说是合作方的女儿。
薄战夜目不斜视，对方表现出了浓烈兴趣，主动打招呼。
“我叫奥利弗，很高兴和您认识。”
薄战夜浅笑：“我也很高兴。”
薄战夜长相出众，对外又没有公开婚讯，奥利弗默认他是单身。
几次三番主动搭话，薄战夜鲜少回应。
哪怕她一再主动。
奥利弗被捧惯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接触的男人，不退反进。
“薄先生年轻有为，有没有想要在瑞士拓展分部的计划？”
奥利弗抛出橄榄枝。
“暂时没有。”
奥利弗有些气馁。
饭局结束，薄战夜带着程昱离开。
奥利弗看向父亲：“父亲，我很喜欢他，你帮帮我。”
“奥利弗，喜欢的东西应该自己争取。”
奥利弗抿唇，似乎想到了什么：“薄先生是不是还要在瑞士一段时间，那我会尽可能多和他见见面。”
“华国人内敛，你别太热情了。”
奥利弗应了一声，但很显然，没放在心上。
回到酒店，已经是深夜。
偌大的套房，没有一丝人气。
结婚前，他时常出差，本该习惯了这样的清冷。
可最近这几个月，他过得太温暖了，时时刻刻都有牵挂的人。
如今骤然冷清下来，反而有些不习惯。
他走进浴室，洗了澡出来，给温晚梨打了视频。
她大概已经睡着了，听到他电话，强撑着坐起来。
“阿夜。”
“睡着了？”
现在应该是白天，她怎么没去舞团？
“最近有点累，就请假休息了。”
慕连城管得并不严格，甚至有些放养的意思，她一开始不太适应，现在却习惯了。
实际上，她要坐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她想提前休息休息，补充状态。
“进展很顺利，我很快就能回去。”
薄战夜站在床边，外面雪花飘零，“这边入冬了，很适合滑雪。”
温晚梨目光骤亮：“是吗？”
“晚上吃饭，不太合胃口。”
薄战夜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想和她聊聊，哪怕只是生活中最细碎的事情。
温晚梨注意到他眼下的青色阴影，心下有些发软：“是不是太累了？”
“有点。”
长途奔波，加上谈判，损耗了不少心力。
“你快躺下。”
薄战夜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下意识伸手，怀里却是空的。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
早知道应该把她带来。
“你现在躺下，我定一个闹钟，到时候提醒你。”
温晚梨看了看时间，还有七个小时才登机，他醒来的时候，她刚好出发。
“好。”
薄战夜固定好手机。
他是真的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温晚梨隔着视频，摩挲着他的脸，仿佛还能感觉到那流动的温度。
出发之前，温晚梨收拾了东西，特地拿了定制好的戒指。
她前往机场，登机前半个小时。
闹钟响了。
他们的视频一直没挂断，她找了一个不算明显的地方。
“阿夜，该起床了。”
薄战夜眉心微蹙，显然是醒了。
薄战夜习惯了她的存在，本能的想要抱，怀里是空的。
这种感觉让人很不爽。
他撑起身子：“你现在要去哪儿？”
帝都已经是晚上。
“我和一一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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