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白老师筹备了新节目？还是双人？”
“合作对象是谁？”
“乔若？”
“不可能吧，要真是乔若，这么久了，怎么没有一点动静？”
“可，乔若的父亲和白老师关系相当密切。”
“上次记者不是还拍到了么，两家人共进晚餐。”
“多半是乔若……”
消息传开，不少人凑到了乔若面前。
“若若，白老师是不是和你一起筹备新节目啊？”
“新节目？”
乔若刚训练完，还没来得及看新闻。
“是啊，都传开了，白老师的新节目已经官宣了，只是合作对象还没出现……”
“若若，是你吧？你和白老师关系那么好，她一定会提携你的。”
“若若，以后你可就是圈内顶流了，可得多照顾照顾我们。”
乔若捏着毛巾的手指一顿，顾不得七嘴八舌的质问，大步离开。
“乔若——”
“怎么跑了？”
“可能是太激动了吧。”
乔若没想到，叶粥的新节目搁浅。
转头，白惊鸿开始筹备新节目了。
甚至在她浑然不知的时候。
她闯入了白惊鸿的办公室：“白老师。”
“若若。”
白惊鸿有些诧异，随后意识到她是为了新节目的事情而来。
“是为了新节目吗？”
“是，我想知道，您和谁一起合作？”
乔若直直地盯着白惊鸿，仿佛只要她说出那个答案，下一秒，就会暴走。
白惊鸿一直将乔若当做晚辈看待。
师兄多次叮嘱，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白惊鸿自认为自己做得妥帖，压根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乔若指着鼻子质问。
“若若，你不请自来，已经很失礼。”
白惊鸿神色冷淡：“至于你问的问题，还不到公开的时候，你可以留意舞团的公告。”
很明显，白惊鸿不会透露消息。
“是温晚梨，对吗？”
乔若咬紧牙根。
白惊鸿知道她性子要强，这些年在舞团做得也很好。
但远远达不到她想要的标准。
“若若，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
“这些年，你的努力我看在眼里，你很优秀，但……”
“我优秀？”乔若红了眼：“我没日没夜训练，一次次拿奖，我为的是什么？我只是想要得到你的认可，你明知道你的认可对我而言有多重要！”
白惊鸿是无数古典舞演员心中的明星，她考入舞团那一天，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得到白惊鸿的认可。
“这么多年，我一直希望能得到你的指点，我不够好吗？所有能拿的奖项我都拿过了，为什么你宁可选择一个新人，也不选我？”
无论是奖项，亦或者名气，她远远超过温晚梨，她不明白，她输在哪里了。
白惊鸿蹙眉，许久。
“若若，你的优秀有目共睹。”
“但我要的不光是优秀。”
她盯着乔若：“师兄将你当做宝贝，一直以来，我也对你抱有很大的期待，你的每一次表演我都看过。”
“你天赋异禀，努力又拼命。”
“但你，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你功利心太重。”
“一直以来，你参加的所有比赛，你从未拿过季军，从来都是前两名，你的履历很光鲜，但不符合我的要求。”
“功利心有什么坏处吗？”乔若不这么想：“功利心，就是上进心，想要爬到更高点，获得更多荣誉，为什么在你眼里，成了坏处？”
白惊鸿看着她通红的眼眶，意识到她们之间，一直以来都隔着一层薄纱。
她并不觉得有功利心是坏事。
但物极必反。
功利心太重，只会让乔若一步错，步步错。
“乔若。”
白惊鸿揉揉眉心，看在师兄的面子上，愿意和她多说两句。
“你想要拿奖，想要站在更高处，没有问题。”
“可你别忘了，你学舞蹈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热爱，因为梦想。”
“但你好好想想，最近两年，你还能找到对舞蹈的热爱吗？”
乔若怔住了。
“你脑子里都是奖项，比赛，你接二连三推出的新节目，都让我很不满意。”
“可是观众很喜欢……”
乔若不觉得有错：“我每一次的演出，效果都很好。”
“所以这就是我们不能合作的原因。”
白惊鸿不愿再浪费时间：“出去。”
乔若觉得她就是被温晚梨下降头了，恨恨地咬牙：“白老师，你会后悔的！”
“砰——”
房门被甩上，乔若摔门而出。
白惊鸿吐出一口浊气，摇摇头。
下午排练的时候，师兄打来了电话。
“惊鸿，给我一个解释。”
白惊鸿和师兄张瑞宇关系密切，这些年一直都致力于发扬古典舞。
他会找上门，白惊鸿并不惊讶。
“师兄，这件事，我很抱歉。”
“若若的能力你比我清楚，你为什么不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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