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高潮部分时，她做了一个高难度的旋转接后仰动作，整个人像一朵盛放的花。
但在落地时，她脚下一滑，惊呼一声向地上倒去。
张煜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在她摔倒前接住了她。宋倩整个人跌进他怀里，淡绿色练功服下的身体柔软而温热，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她的曲线和心跳。
“没事吧？”张煜问。
宋倩靠在他怀里，脸颊绯红，呼吸有些急促：“没...没事。谢谢张导。”
她没有立刻起来，反而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这个动作太暧昧了，张煜能闻到她发间的清香，能看见她近在咫尺的红唇。
“张导，”宋倩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羞涩，“上次那个吻...您还记得吗？”
“记得。”张煜的声音有些干涩。
“那今天...我能再吻您一次吗？”宋倩仰头看着他，眼神里有着少女特有的勇敢和羞涩，“这次不是感谢，是...是真的想吻您。”
她说着，不等张煜回答，就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这个吻比上次那个脸颊吻更深入，更缠绵。她的唇柔软而温热，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甜气息。
张煜身体僵住了。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她，但身体却有了反应——这个女孩太年轻，太美好，她的喜欢太纯粹，让他不忍拒绝。
吻了十几秒，宋倩才退开，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张导...我喜欢您。我知道您身边有很多优秀的女人，也知道我年纪小，不够成熟。但我会长大的，我会努力变得更好，直到配得上您。”
她说得那么认真，那么傻。张煜看着她，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愧疚，怜惜，还有一丝...心动。这个女孩的喜欢像一团火，温暖而明亮，让他这个在黑暗中行走的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宋倩，”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不该把感情浪费在我身上。”
“我不觉得是浪费。”宋倩摇头，眼睛亮晶晶的，“张导，您知道吗？我从小到大，见过很多优秀的男人。但您是第一个...第一个真正懂我的人。您懂我的舞蹈，懂我的梦想，也懂...我的孤独。”
她说“孤独”时，眼神黯淡了一瞬。张煜忽然想起，这个女孩一个人在韩国当练习生，肯定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委屈。她的活泼开朗背后，也许藏着不为人知的孤独。
“我...”张煜想说些什么，但排练厅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张导，我...”来人说到一半停住了。
张煜转头，看见陈琛站在门口。她今天穿了件深蓝色大衣，长发披散，脸上化了淡妆，但眼睛还有些红肿。她看着张煜和宋倩，看着他们暧昧的姿势，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陈琛...”张煜下意识地松开宋倩。
宋倩也吓了一跳，慌忙退开几步，脸颊更红了：“陈琛学姐...”
陈琛站在门口，眼神在两人之间扫过，最后落在张煜脸上。她的表情很平静，但张煜能看见她握着门把的手在微微发抖。
“对不起，打扰了。”她最终说，声音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我来是想跟你说，晚上我有事，不用等我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深蓝色大衣的背影在走廊里很快消失。
“陈琛学姐生气了...”宋倩小声说，“张导，您快去追她吧，跟她解释...”
张煜站在原地，没有动。解释什么？解释他为什么抱着宋倩？解释宋倩为什么吻他？那些都是事实，解释有什么用？
“你继续练习吧。”他对宋倩说，“角色的事，我会考虑。”
“张导...”宋倩还想说什么，但张煜已经转身走出了排练厅。
走廊里空荡荡的，陈琛已经不见了。张煜靠在墙上，闭上眼，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疲惫感。这个游戏，越来越难玩了。
下午四点，张煜接到杨蜜的电话。
“张导，听说你今天试镜不顺利？”杨蜜的声音在电话里带着笑意，“陈琛撞见你和那个小舞蹈演员的好事了？”
消息传得真快。张煜皱眉：“你怎么知道？”
“这个圈子没有秘密。”杨蜜轻笑，“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吗？”
“你能帮什么？”
“帮你搞定陈琛。”杨蜜说得很直接，“当然，不是免费的。晚上八点，三里屯‘蓝调’咖啡馆，我们聊聊？”
张煜沉默了片刻：“好。”
晚上八点，蓝调咖啡馆。这是一家很有情调的咖啡馆，装修是复古工业风，灯光昏暗，爵士乐在空气中流淌。张煜到的时候，杨蜜已经在了。她今天穿了身黑色蕾丝连衣裙，外披酒红色羊绒披肩，长发微卷，妆容精致冷艳，整个人美得像暗夜里的玫瑰。
“张导很准时。”杨蜜微笑，示意他坐下，“喝什么？”
“美式。”张煜在她对面坐下。
点了咖啡后，杨蜜开门见山：“我知道陈琛今天撞见什么了。那个宋倩，年轻漂亮，热情主动，确实很难拒绝。但你也知道，陈琛对你用情很深，看到那种场面，肯定会受伤。”
张煜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我可以帮你。”杨蜜继续说，“陈琛现在最在意的，是你在那些女演员面前的态度。她觉得你在享受她们的崇拜和喜欢，觉得你变了。但如果...你能表现出对这些事很烦恼，很困扰，她就会觉得你还是以前那个张煜，只是身不由己。”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要让她看到你的挣扎。”杨蜜的眼神变得深邃，“你要让她知道，你也不想这样，但为了工作，为了这部电影，你不得不应付这些女演员。你是被迫的，不是自愿的。”
张煜看着她，忽然明白了：“你要我演一场戏？”
“对。”杨蜜笑了，“演一场‘身不由己’的戏。而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当那个‘逼迫’你的人。比如...我可以去追求你，可以公开表示对你有意思，可以让你在陈琛面前表现出被纠缠的烦恼。这样，她就会同情你，原谅你，甚至...更爱你。”
她说得很冷静，像在分析一场商业谈判。张煜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很聪明，很懂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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