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快来这边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悦悦快把砚舟抱过来给李老看看。”
程学鸣和李老相熟，非常自然地把人招呼过去。注意到楼梯处的凌云悦还不忘把人喊过来。
虽然孩子出生之后，他没少过去找李老聊天，可孩子还没抱过出去，他家小曾孙这么可爱，不让老李羡慕一下，多少有些不痛快。
“正好闲着，就过来看看。”李老笑着回应，多年老友，对方是什么德性怎么会不知道，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只不过孩子出生了，他于情于理也该上门看看。
难得今天外孙女过来探望他老人家，一起带过来，多少能挽回点面子。
孟欣看了看程老旁边的乔远跟着一起走过去。
“乔远，你也在呢。”
“孟同志。”乔远颔首，对于孟欣，乔远是没多大感觉的，以前在老部队的时候，与他本没有多大的交集，甚至在他的印象中，两人说话的机会都没几句。
只不过因为对方是老政委的女儿，偶尔遇到过几次。
可是某一天，他发现队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调侃，都在传他处了对象。为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他澄清了好几回都作用不大。
后面直接申请外出做任务去了，那时候，只要有任务他都接，不单单是为了流言，也因为当年外公外婆下放了，他需要做一番成绩出来，也是那一次，他差点没能挺过来。
等他养过伤再次回到部队的时候，孟欣已经结婚了，至此两人算是彻底断了联系，他觉得这样挺好的。
只不过今年恰巧又前后脚地调回了京郊部队，他还挺意外的。
“你们认识啊，这倒是省了介绍了。”程学鸣看两人气氛古怪，打了个圆场。
“嗯，以前同个部队的，今年正好也调一起了。”孟欣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爷爷，孟同志。”凌云悦走了过来，说完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了自家爷爷。
“嗯，倒是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孩子可取了名字？”李老笑着点了点头，眼神却是不由得看向程学鸣怀里的小团子。
“有，刚定下来的，笔砚清风，同舟共济，就叫砚舟，就是我那孙女婿让他姓了程，我都没劝动，唉，现在的小年轻不听咱们那一套，主意大得很。”
程学鸣闻言眼睛亮了亮，又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
心里暗自感叹还是老李够上道，他早就想说这个了，奈何没有人问起，他又不好意思直说。
凌云悦。。。他爷爷昨天听了就激动的跑下楼了，有劝吗？？
李老端起茶水的手微微一顿，几十年的相处，自然知道对方的心思，虽然很替老伙计高兴，但总感觉心里不太得劲，他刚才怎么会问起这个了？
“哟，程砚舟，这名字是好。”秦奶奶李双听到这边的动静，也跟着一起搭话。
凌云悦打过招呼便想往女眷那边走，想起还在这边的孟欣，低声询问了一下她要不要一起。
作为主家人，自然要招呼周到了。
孟欣看乔远打完招呼后，没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便点了点头，跟着一起走了。
乔远旁边的杜可良等人离开后，才微微舒了口气，总感觉刚才那女同志一直在看着他，他可是有媳妇的人。
杜可容看到凌云悦回来，热情地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她过来。
自从凌同学刚才上楼后，她就无聊得很，而且只要她一有开口的冲动，她老母亲就时不时地给她两脚。再这么下去，她这脚怕是得废，今天果然不是适合出门访友的日子。
“我听说孟同志是李老的外孙女？难怪平常在大院里都没怎么看见。”人刚坐下来，徐兰便笑意盈盈地对着孟欣说道。
刚才那边的谈话她可没有错过，而且这孟同志看乔远的眼神可不简单。
眼尾余光看到自家傻白甜还热情地给孟欣推荐好吃的水果，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这都打上门来了，她还招呼人呢。有没有点悍卫对象的自觉了？？
“嗯，我平常都在部队里，休假才偶尔过来。”孟欣点了点头，手里还拿着刚才莫名被塞过来的两个冬枣。
不过她因为和贾云山离婚的事终究被她外公知道了，她怕被责骂，算起来确实是有段时间没有过来了，不认得她也正常。
只是没想到她回避了许久的事情，外公没说什么，只让她自己想清楚。
外公的意思她懂，可她就是因为想得太清楚才离的婚，贾云平实在是太忙了，他们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好不容易见了还能吵起来，说到底都是因为不合适而已，这不是她想要的婚姻。
今天早上看到他要出门，她一问才知道是要过来程家，还拉着她一起，她想起凌同志和乔远的关系，便同意跟着了，没想到还真能遇见。
“孟同志，你居然是军人，好厉害。”杜可容有些佩服，她身边男子当兵的挺多，女同志倒是少见。
徐兰。。。宅斗她女儿懂不懂？她在这边火拼，她女儿倒好，直接把对方吹捧起来了，她还怎么继续？？突然不想帮这忙了，爱咋的咋的吧。
凌云悦看了看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的杜可容，有些无奈。
“我是文工团的。”孟欣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却也没有隐瞒，这年头文工团也不是谁都能去的。
“那倒是和我家远儿挺有缘的。”李双也笑着应了句。
“不知您是？”孟欣闻言微微一愣，没想到这是乔远的长辈。以前乔远受伤的时候她倒是见过他父母。
“这是乔大哥的外婆，这是徐阿姨，这是徐阿姨的女儿杜可容，也是我的同学。”
凌云悦站起来给几人介绍，原本她是想说乔大哥对象来着，只是不知道那俩现在进展如何，这事也不该由她来说。
“外婆好，徐阿姨好。”孟欣顺势打着招呼。
李双微微一愣，心念电转间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她家大外孙又有行情了吗？？
不过她家大外孙已经有对象了，可不兴再找。李双想着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礼貌又疏离地应了声。
“都好都好，对了，孟同志可有对象了？”徐兰脸色不变，热情地拉着孟欣的手。自己生的玩意，还是得自己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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