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春雨也没说话，不过眼睛时不时就落在他脸上。
长的好看是好看，可不说话是几个意思，难不成刚才自己拿票，这人觉得伤自尊和颜面了？
不问憋着还难受，问是不是太伤他脸面？
纠结半天，姜春雨还是决定问出口，大不了感觉不合适，以后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虽然有点舍不得他这张脸，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伸出食指怼了怼顾慈生的手背，见他看过来，轻咳一声，“你怎么了？”
顾慈生大手顺势包裹住她的小手，和想象中一样柔软，让他忍不住摩挲一会。
姜春雨嗖一下收回手，狗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关心，合着在这等着占她便宜呢。
顾慈生嘴角噙着笑，这才倒出实情，“我原本对你就多了一丝关注，知道是你给我调养身体后，总是会时不时想起你，从前我的生活中只有科研，我不明白这种情绪是什么意思，可那天我突然很想见你，见到你站在医院门口，身上沾着血时，我紧张担心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比我任何一次科研失败都害怕。”
姜春雨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没想到顾慈生竟然会说出这样直白的剖析内心。
顾慈生继续说道，“我脑子里面当时立马就浮现出喜欢你这三个字，我今天不开心不是因为你帮我拿票了，而是我想带你去省城百货商店，现在票都花出去了，这次恐怕去不上了，早知道我把老婆本都带来好了。”
扑哧——
姜春雨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前面听着还挺感动，老婆本是什么鬼，没想到顾慈生冷言冷语下还带着点幽默细胞。
对着姜春雨调侃的眼神，顾慈生耳尖通红，不好意思的瞥向窗外。
“咳咳咳。”姜春雨咳嗽几声，“行了，我以为你是觉得我花钱你一个大男人觉得丢面子了才生气的。”
顾慈生出国留学过，在国外有不少男女AA制的情况，组织上之前给他介绍的那些相亲对象，他都觉得应该一人花一半，但是给姜春雨，所有钱他都可以花出去，姜春雨只给他花钱他也开心。
最近老乡们时刻关注着朱家，见到一整只山羊，全都双眼闪烁着金光，那眼神和过年杀猪一样一样的。
朱大娘作为被众人最羡慕的兑现，直接被推到了最前面。
看见肉她是挺高兴，可自家孩子拿回来，咋感觉这么败家呢。
眼见朱大娘又心疼又兴奋，姜春雨爽快道，“大娘，今天好不容易碰到的，咱们晚上又口福了。”
吃肉这事情等不得，姜春雨指挥着大家忙活起来。
院子里架起大锅，剁肉洗肉劈柴的，每个流程都有人做，就连门口闻着肉味围观的都有不少人。
还有村民回家热好干粮，夹好咸菜，直接就三五成群的在朱大娘家门口就着煮羊肉的味道下饭。
一只羊用焯水后，缩水一大圈，朱家每个人都能分到三块肉，剩下的羊汤可以随便喝。
羊腿和羊腩肉都被朱大娘切成了薄薄的肉片，姜春雨真是佩服朱大娘的刀工了，一刀下去，肉片朝天上看都能透着光。
姜春雨连忙拦住朱大娘，“大娘，再厚点，这样没啥肉味。”
朱大娘抬起刀的手一顿，“这还没肉味？那汤锅还是用羊骨煮的呢，你这肉片切的太厚了也不够吃，大娘做这种事情有经验，必须要弄薄薄的才行。”
反对无效，姜春雨眼睁睁看着朱大娘把肉片越片越薄。
心疼的捂住胸口，大口吃肉的梦想终究是破碎了。
顾慈生走到门口，小手指抠了抠姜春雨的手背，“喜欢吃羊肉，等回去我托人再给你弄点，到时候你想咋吃就咋吃。”
“颜丹妮？”大队长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他还以为周志明是来找白秀秀或者吴胜的。
周志明肃着一张脸，抿紧嘴唇，肯定的点了点头。
颜丹妮这个人，大队长天不喜欢了，没事哭哭啼啼，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倒是一肚子的坏水，干点活吭哧瘪肚。
要说这样的人，蔫坏是太有可能了，一般都会教唆别人去做坏事，哪能亲自上阵。
这让大队长有些好奇了，抻着脖子凑到周志明身边，“周队长，咋回事啊？她犯啥事了？”
周志明瞥了一眼，冷声道，“不该问的别问。”
大队长心里更是打鼓了，不让问着说明问题肯定很严重。
这边大队长带着周志明去知青点的时候，正在讨论问题的妇女同志们就听到了消息，新鲜出炉的热闹咋可能不去看。
姜春雨点了点头，她也没什么要说的了，正巧这些人问的正上头，能有个事情转移她们的注意力可太好了。
等人都走了，姜春雨也想跟着去看看热闹，颜丹妮到底犯啥事了，她可太好奇了。
还没出门，就被朱干事叫住了。
姜春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可是记得最开始朱干事眼中是一丝不屑。
朱干事左右看看见没人，才小声道，“姜大夫，我想请你个我嫂子看看，我嫂子嫁过来两年了，到现在都没怀孕，我妈愁的更是不行。”
姜春雨眤了一眼朱干事，这男人关心他嫂子怀没怀孕？没搞错吧？
朱干事脸更红了，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我和我嫂子从小就认识，反正你别乱想。”
朱干事急于撇清的样子，让姜春雨更怀疑，没事脸红啥，明显无银三百两。
“我说你这人，算了，等我回头跟我妈说，让她带着我嫂子来。”
姜春雨皱着眉头，“你嫂子不能生孩子不一定全是你嫂子自己的问题，也有可能是你哥的问题，光检查你嫂子没用。”
“不可能。”朱干事毫不犹豫大声反驳，说他哥有毛病不能让女人怀孕，以后他们朱家的男人还找不着媳妇了？
爱能不能，姜春雨可没想给这家人治病，脑子不像很灵光的样子。
“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朱干事猛然感觉后背一阵冰凉。
“他欺负你？”顾慈生冰冷刺骨的视线落在朱干事身上，步伐沉稳的走到姜春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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