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惊羽抬头，按了按有些酸软的肩膀，却发现，一旁的江寂白却不在位置上，电脑和耳机都还在，连轮椅都在，唯独不见人。
等等，轮椅还在这儿，那轮椅上的人呢？
就在这时，原本应该坐在轮椅上的江寂白拿着两瓶水出现，秦惊羽这才发现，原来这家伙不是瘸子，而且还挺高，约摸着大概至少180。
好家伙，原来矮子是她自己！
江寂白将一瓶水放在她面前，手指雪白，唯有指腹和关节带了绯色，秦惊羽惊讶道：“你……”不是瘸子？
江寂白轻笑了声，解释道：“坐轮椅只是节省力气，我腿没有残废。”
“哦哦。”原来是这样，她看过江寂白之前演唱会和演戏的片段，腿确实是好好的。
“看你写的认真，请你喝水。”
“谢谢啊。”
“不客气。”
很快，俩人又恢复之前的状态，直到江寂白的人进图书馆，附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江寂白收起电脑，看着对秦惊羽还在埋头写着什么，没好意思打扰，拿了张纸写下放在桌子上，让保镖推着他离开，全程都很安静。
秦惊羽停笔，看着自己写满了好几张纸的公式，又卡在了这关键一步，她用了反向归纳法一步步推理，解题论证，然后到这最后一步就进行不下去，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她冥冥之中有预感，只要解开这关键的一步，就能破解这个猜想。
到底是什么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也不着急，全世界那么多数学家都没有证明出这个猜想，她不可能用一两周时间就想解开，况且系统给了她两年时间写论文。
但她就喜欢迎难而上，解难题对她来说就像是升级打怪，最后的胜利，能让她产生快感，所以她想挑战极限。
等她再次想起江寂白时，他的桌子已经空了，却给她留了张纸条。
“家里有事，先走了。秦同学，下次见。——zann江”
江赞恩＝江寂白。
不过她跟江寂白萍水相逢，这辈子她应该是不会再踏足娱乐圈，不一定还有机会再见，将纸条收起来，看外面天色已经暗下去，收拾东西回家。
——
下个月就是全国高中数学竞赛，他们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这段时间竞赛班的训练强度也增加了，主要是针对高二的学长学姐。
陈伟峰听消息说，今年竞赛的难度是往年的两倍不止，竞赛地点是在中海市的一所高中。
同样报名比赛的还有范正东和陈媚，他俩努力了大半年，就是准备这次联赛，如果这次成绩理想，拿奖之后参加CMO说不定也能像裴墨一样早早被保送。
秦惊羽才刚进竞赛班不久，这次联赛陈伟峰同样也替她报了名，陈伟峰不想给她压力，私下也曾跟她说这次就相当是历练，让她不要有压力。
这点能看出，老陈平时虽然很严苛，但同时也很为学生着想。
高强度的训练模式下，加上又要准备新一个月的月考，秦惊羽就算精力再旺盛，也只能将周氏猜想暂时放下。
她总感觉自己在等一个契机，彻底解开这道题。
月考前，赫连城从秦越那里要了秦惊羽的联系方式，加上了好友，主动询问她周氏猜想的破解进度。
秦惊羽跟对方实话实说，竞赛班的高强度训练，回家一堆试卷，还有月考，暂时将没有进度。
赫连城听完后，并没有表现出遗憾，反而很平常的说，让她好好准备竞赛。
秦惊羽也明白了，来问她进度的事不是赫连城，背后的人应该很姜老。
那个老头还真是对她很自信呐！
不过赫连城后来倒是有跟她聊起关于梅森素数的分布规律，而赫连城的论文也是关于这方面。
本来刚开始探讨的很客套，就像赫连城那天在大学里说的客套话一样。不过聊着聊着越发深入，对方很坦诚看了并且记住她那天在纸上的算式和公式，证明了素数和梅森素数之间不单单是分布控制。
秦惊羽也很坦言的告诉对方自己的想法，俩人在这方面不谋而合，一时居然聊了许久。
对于周氏猜想，而赫连城显然对素数分布关系更感兴趣，毕竟，素数的分布关系可是跟数学界七大难题之一的《黎曼猜想》有着巨大关系。
她佩服赫连城的大胆，对方却是笑笑自嘲道，他对黎曼猜想的追求，就像秦惊羽对周氏猜想一样，或许他们会跟全世界所有的数学家一样，究其一生也不能破解。
他将秦惊羽当作跟自己一样的一类人，因为他在她年纪的时候，也有一些天真的梦想，不过梦想终究会被深不可测的数学打败然后放弃。
秦惊羽却不认同自己跟他是一类人，因为赫连城研究学术，从没有想过会解开证明黎曼猜想，但她认定一件事，就绝对会死磕到底。
只是这些话，她都没有跟赫连城讲。
对方却认为跟她聊的很愉快，甚至跟她在探讨问题的过程中，给了他新的启发，还说到时候论文有机会发布期刊的时候，一定会将她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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