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班夜班交接班时，石丽菊问查晓晴：“主管，你没关心一下小贾？”
查晓晴：“他怎么了？我看不出来。”
“他整个人和木头一样，也不和我开玩笑了，我们不说什么话了，就像把魂遗失了一样。”
查晓晴回想了一下，刚刚那小贾脸色苍白，看不出来他有什么毛病。
再看行走在去餐厅路上的贾东京，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游离不定，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却又始终无法聚焦。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微微颤抖着。他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衣角，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不安。
周围的人都察觉到了他的异常，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但他似乎浑然不觉。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昨夜那件事像噩梦一样侵蚀自己的心灵。
有些痛无法说出，只有自己默默承受。
谁让自己是男人。
即使说出来了，也没有人相信。
身边的实力局发现贾东京行为改变：贾东京原本是个守时的人，但最近他开始经常迟到，有时甚至忘记重要的会议和工作。他的同事们注意到他经常在办公室漫无目的地徘徊，似乎在寻找什么，却又说不清楚自己在找什么。
这样的神情和状态显然不适合在窗口工作。大家以为他压力太大了，没有说什么，继续让他上班。毕竟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他还要靠这份工资在这边生活。
第2件事就是发现贾东京开始孤立自己 ，社交隔离：他渐渐减少了与同事和朋友的互动，午餐时间总是独自一人，不再参与曾经热衷的集体活动。在办公室里，他总是坐在角落，眼神空洞地盯着手机屏幕，对周围的谈话充耳不闻。
最主要的一点，这孩子最近你胡乱说话：与人交谈时，贾东京的言辞变得支离破碎，话题跳跃，让人难以跟上他的思路。有时他会突然停顿，好像在寻找合适的词汇，但又似乎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
还有就是他情绪波动很大：他的情绪变得异常敏感和多变，小事就能让他异常激动或陷入深深的忧郁。有几次，同事看到他在办公室里默默落泪，却拒绝透露原因。
遇到人靠近他，他就大喊，别靠近我，别靠近我，别欺负我。
其实大家不知道的是他睡眠障碍：贾东京开始出现失眠的症状，常常在深夜里还在办公室里工作，第二天又显得异常疲惫。他的眼下常年带着黑眼圈，面色苍白。
好在他已经转到了白班，没有上夜班。
其实大家也没有把他和那些不好的事联系起来，不然房管部夜班没人上，总觉得这个地方有不干净的东西。
查晓晴也看到了他不正常，将他叫到仓库谈心：“小贾你是我招进来的，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你说一说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不要问了，我不想说。”
“你说吧，你只有说出来我才能帮到你。”
“晓晴姐，我被人欺负了。”
“啥啥意思？你说慢点，啥叫被人欺负啊？被人打了吗？”
“就是被人睡了，明白吗？”
本来还想开玩笑，但是看他一脸病殃殃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查晓晴内心便明白了几分，不过还是想确认一番。
“你被女孩子睡了，没事，我不告诉别人。你别让你老婆知道，就当没什么事发生。”
“是个男员工，tmd是个男人。”
“啥？你是怎么变成这种事的？是他强迫你发生的，还是你主动的？”
“就是我值夜班的时候，他和我套近乎喝啤酒，然后我喝的晕乎乎的，他就那样得到我了。以前是不趁我喝醉时，后来是在我半醉半醒之间，以为我同意。你说我怎么命这么苦，能遇到这种事？”
“这孩子你太可怜了，这事不怪你，就怪那员工包藏祸心。姐知道了，我以后夜班安排两个人值班。大不了白白少一个人，窗口一个人忙不过来的话，我上窗口顶着。”
有些事情真的比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
查晓晴带着贾东京去医务室拿了一点药，只说喝醉了，将啤酒瓶坐伤。
这是自己的员工，自己要保护，他只说碰到了腿没说别的地方。
回来办公室，就见势利局和一伙人讨论如何不长胖。
“我现在也敢吃敢喝了，每餐打一个肉菜，偶尔再加一个素菜。肉菜的话在大米饭里夹着肉滚一圈，将米饭上的油吸干净，然后吃米饭也有油水了，肉也不那么腻了，也能吃下去了，这也是为什么我结婚后不长胖的原因。周楠楠，你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助理，你还没找男朋友，这招要学一点，不学的话以后长胖了就找不到帅哥了。”
请石丽菊谈论这种事，感觉她是故意掩盖话题。
“这样，我把小贾调到Y2宿舍去，那边安静一点他最近家中有点事，压力很大，大家觉得换谁来窗口？”
都说打工不能致富，偏偏他们这办公室的人都凭着1000多块钱工资活着。没办法，虽然生病了，但是还不能让小贾休息，就只能这样带病上班。
石丽菊看向贾东京，觉得这孩子偏执妄想：他开始表现出一些轻微的被害妄想症状，比如怀疑同事在背后议论他，或者认为有人在监视他的电脑工作。要是有人离他三步距离他都会大声喊，这明显不适合服务部门的工作也不知道张小琴这个主管将这小帅哥调到职员宿舍去干嘛？是让他养身子吗？
另外就是觉得这孩子最近不讲卫生了：他的个人卫生习惯开始变差，衣着不再整洁，有时连续几天穿同一件衣服上班。他的饮食也变得不规律，有时会忘记吃饭，有时又会暴饮暴食。
这样下去显然不能在房管部窗口了，不能担任形象工作了。
看来他们两个刚刚聊了天，小贾将事情真实原因告诉了查晓晴，可能是不方便说吧。
“没事主管，我虽然长得丑，但是我乐意在窗口工作。”石丽菊勇敢担起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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