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慎儿跟她舅舅的事情具体如何她并不清楚,但铁定有内情。
当即也顾不上跟莫雪鸢抢男人了,径直去往轻鸾殿,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皇后包庇已成定局,干脆掠过椒房殿。
当她进门时慎儿正在用玫瑰花瓣加牛奶泡手,一脸享受,姿态懒散,无忧无虑。
张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竟还有心情在这里享乐”。
“聂慎儿,我不明白,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就一点都不愧疚吗?”。
慎儿左手搓右手,对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张嫣呼吸渐渐加重,这么多年来,她以为自己的脾气已经被吃人的深宫给磨没了,没想到还是能有人挑动她的怒火。
“我……他曾经好歹也是……便是离开,也不该这样的不体面”。
慎儿拿起一旁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手,“哦……所以呢,你想干啥?要替他报仇吗?”。
“我就是个坏女人啊,怎么了呢”。
张嫣难得愣怔,“你……就一点都不会为此不安吗?”。
慎儿丢开帕子,软趴趴往榻上一瘫,“并没有,你可以离开了”。
张嫣深深看了慎儿一眼,轻轻摇头:“你真的很可怕”。
慎儿皱皱鼻子,白眼一翻扭过头去,张开嘴任由貌美小宫女给她喂水果,给她打扇子,给她捏腿捶肩。
她不可怕的时候也没见少吃一份罪,恶意来得往往猝不及防且毫无道理。
有些伤害,甚至只是因为人家想给自己的郁闷寻个合理的发泄口,便会披上一层厚厚袈裟,方便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进行审判,肆意诋毁,跟风打压。
仿佛那样就能让他显得多么公正崇高,而非为了一己之私一般。
入夜,慎儿美美睡去。
刘盈,或者说窦长君的死亡,并没有在她心中,在这座宫廷之中,掀起半分波澜。
与此同时,窦漪房刚解决完多出来的这个亲弟弟的问题。
扭头就面临了一个新的矛盾。
刘恒此人看上去温文尔雅,问出来的话却直击要害:“你跟张太后看上去似乎很是熟稔,朕从不过问,今日却突然想问一句,你们是何时认识的?”。
窦漪房眉心一跳,立马又稳住底盘:“我入宫的时候,太后娘娘还是中宫皇后,身份高贵,我一个小小宫女,不过是宫道上偶尔能遇上,远远瞧上一眼罢了”。
刘恒淡淡应声,又不紧不慢的问,“听闻你弟弟没了之后,张太后去了趟轻鸾殿,声声质问……你妹妹?”。
“但朕若没记错的话,张太后跟你弟弟长君应该是不认识的”。
窦漪房手中的绣花针打了个飘移,“是吗,慎儿并未同臣妾提及此事,想来张太后过去寻她,是为着别的什么吧”。
刘恒轻笑了一声久久不语,而后定定看她一眼,“夜深了,皇后早些休息吧”。
窦漪房缓缓闭上眼睛,她真的不能说,如果一旦言明身份。
那他们之间的信任就再也没有了,她个人无所谓,可她还有慎儿,有馆陶,有启儿。
出了椒房殿的刘恒直接改道轻鸾殿。
慎儿:“……”。
这人是要干啥。
她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不满也很明显,目光不善的问:“皇上有事儿吗?”。
她可不是窦漪房,身后一串的弱点软肋。
她烂命一条,活着除了享福没啥目标,当了公主后更不想再对别人低声下气。
“嗯,坐下说吧”。
还要坐下说?看来是相当严肃且重要的事情了。
慎儿给自己到了杯茉莉花茶捧手心,盘着腿一呼一呼的。
刘恒盯着她的白嫩嫩会说话一样的脚丫子看了两秒,“听说,前两日张太后来找你了?”。
慎儿嗯了一声,没下文。
刘恒自顾自也到了杯热茶,“哦?都说了什么?”。
慎儿呼出一口气,“没说什么”。
没下文。
刘恒的表情淡了两分,沉默片刻后口吻稍微重了些,“抬起头来,看着朕”。
慎儿嗯?了一声抬眸,睁着两只大眼睛,里面写满你是不是有病。
她实在是太好懂了,又或者说她从来没打算要隐藏的意思。
刘恒太阳穴一下就突突跳,长久以来保持的平静裂开一条缝。
“怎么,你同阿元说话的时候也是这般?”,浑不在意。
慎儿很快回答:“没有啊”。
“所以只是在朕面前这样敷衍了事?”。
“我没有敷衍啊”,有问有答,不是很配合么。
刘恒没有继续张太后的话题,本身他过来一趟也并非想要关注什么先帝太后的。
他突然起身到她身边,慎儿佝偻着腰开始眯眯眼打瞌睡,她刚才一只脚已经上床了,是被迫终止的。
眼下困得上眼皮打下眼皮,小鸡啄米,一直都是强撑着应对这位衣食父母。
刘恒捏住她的下巴,突然的动作让慎儿的眼睛艰难的扯开一条缝。
“怎么啦?”,她认真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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