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月考这一天，高一高二同时进行，规模还挺大。
林子涵姜愿付凝几个人互相打气完各自分开去所属考场。
第一科就是物理，姜愿身上还是有些压力的。即使这样，也尽力而为。
上午的考试结束了。
英语自我感觉还不错，起码她有认真背单词。阅读理解轻而易举。
巧的是分班，她跟言锦的考场挨得很近，同一楼层，隔壁班。
下午考数学的时候，言锦还特地过来给她加油，可以说这段时间里姜愿的数学都是言锦帮她补上来的。
姜愿仿佛幸运之神降临，数学试卷上出的大题和填空题知识点，言锦大部分都要求她做过。
她欣喜若狂，压抑好此刻的心情，平静下来后开始打草稿。
考试铃一响，停笔。
一天下来，最后一科数学考完了。
姜愿如释重负，得好好感谢一下言锦才行。
她刚一走出考场，就与宋宴之撞了个满怀。
宋宴之假装自然，“好巧，路过，你考场在这边？”
姜愿懒得拆穿他，“是很巧。”
她所在的考场位置有点偏，宋宴之考场在她楼下，考完完全可以直接出校门，再怎么巧都不会路过这里。
不过姜愿感叹他们监考老师收卷速度快，不像她的考场，老师磨磨唧唧半天。
“你……数学考的怎样？觉得难吗？”
宋宴之跟在她后面，开始找话题。
“还行。”
当姜愿经过一楼的考场时，大部分监考老师才刚收完卷子，同学们甚至还不能出考场离开。
她有些困惑，偏过头对身后的“小跟班。”
“你考场老师效率不错啊？”
宋宴之理解了她的意思，他缓缓解释道，“我考试一般喜欢提前交卷。”
“……”
这句话可没把姜某人酸坏了，学习好了不起啊！
“你忘了吗？”
“我一定要记得吗？”
宋宴之心里有一点点紧张，“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愿目视前方，扎高的马尾在空中甩出漂亮的弧度。“看来你明天又会再次“路过”我的考场，是吧。”
空气中静默了几秒。
随后，宋宴之低低地嗯了声。
“姓宋的，你最近脸皮变厚不少。”说话时她没有回头。
以前一向是姜愿热脸贴冷屁股，现在她对他没感觉了，他反而变得热情、主动，次次拉下脸为她破例。
他又嗯了一声。
他就是如此般无趣冷硬，相处过就会知道。说归说，做归做，日常话不多，但行为举止别人却又阻止不了，因为他不会改变，很固化的一个人。
姜愿也清楚自己拿他没辙，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通，那就随便他好了。
反正下学期她就要分班走人，再接着努力考上一个好大学，奔赴新的未来，离宋宴之远远的，从此难再有交集。
她走路走到一半不走了，转过身，在她处之若然的神情对比下，角色反过来，反而是宋宴之处于下风，成了那个小心翼翼讨好的人。
姜愿面对着他，她今日没背书包，手里提着透明四方袋，方便装考试用的工具。
“你是想跟我一块走？”她问。
久而久之，她不是傻子，也发现了宋宴之每天跟她同步上下学的小秘密。
宋宴之校服外套被他脱下来挂在手上，里面是一件黑色薄款的长袖，领子偏宽，不端正地斜在脖间，隐隐约约露出白皙的锁骨。
他眼神呆呆的，配合眼尾的泪痣反而添了几分艳惑。
不是，这幅无辜的样子给谁看啊。
“你说话啊，问你呢？”姜愿耐心有限。
“想。“他脱口而出。
回答出乎意料，姜愿还以为他会继续装哑巴呢。
“行，随便你，但是我有个要求。”
宋宴之静静地听她接下来的话。
“第一，不能打扰我到我，前天就是个例子。”前天指的是宋宴之打断了她跟言锦的谈话，还欺骗了她。
“好。”
“还没完，第二，既然你这么想跟着我，帮我拎东西或者其他需要用到你的地方，你不能拒绝，这个没问题吧？”
说完把手中的文件袋丢给他，宋宴之听话的接过，“好。”
姜愿拍拍手，对他这幅温顺的模样还算满意，心里盘算着再用其他的法子刁难一下他。
想到前世喜欢他使自己吃了那么多苦头，现在有机会了得一一讨回来才行，让他尝尝滋味。
姜愿心想，不是自己坏，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宋宴之自己却送上门来的，可不能怪她。
等他哪天装不下去了，怕了，姜愿直接甩包让他滚蛋。
她的心情被这个突发奇想的主意美丽到了，双臂舒张，伸个懒腰，“今天的考试累死我了，等会去给我买杯奶茶喝，加热七分糖，不要珍珠多加点椰果，钱先欠着。”
“哦对了，我没空等你，要先走。到时候自己送到我家来，凉了我不要。”
宋宴之没有不耐烦，抿着唇，认真记下她的话。
“你喜欢喝奶茶吗。”他问。
“还行，今天突然想喝了。”
“那你喜欢什么。”
姜愿只想回家，不愿与他多说话。“自己猜，奶茶记得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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